莫逸軒留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操著刀流暢地在她的手臂上劃躍,低頭全神貫注地盯著她的傷口,低低地說道,“莫家不比SET輕鬆多少,我又是……莫逸天的弟弟,雖然不過問家族的事情,還是要處處小心的。”
而且他也希望自己不再像以前那麼無能,他要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她。
他曾經發過誓,如果能再見到她,一定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唔!”衛映雪短暫地呻吟了一聲,莫逸軒從她的傷口裏麵挑出一塊硬幣大小的碎玻璃,原本墨綠色的玻璃渣早已被血染成了黑綠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衛映雪深深呼出一口氣,直接躺倒在地上,任由莫逸軒小心翼翼地給她的傷口止血、上藥。
“現在的確堅強了,”莫逸軒一邊動作輕緩地給她包紮傷口,一邊調笑道,“我還記得第一次替你挖子彈呢,叫得跟殺豬一樣,整個山穀都能聽見。”
衛映雪聞言幾乎窘紅了一張俏臉
…… …… ……
從那天後莫逸軒的身體逐漸地恢複過來。
雖然毒癮有時候還是會發作,但不知道是不是有她在緣故,他再沒像第一天那麼癲狂。
莫逸軒第二次發作的時候試圖躲在衛生間裏麵,被衛映雪及時地發現了,從那天開始她幾乎時時刻刻保持他在自己的視線裏,一發現他情況不對就撲過去緊緊抓住他防止他逃跑。
後來莫逸軒實在無奈了,狹長的丹鳳眼無奈地睼著她,搖著頭說,“小雪,我隻是想上趟洗手間……”
兩人好像心照不宣,都斷絕了跟外界的往來,隔離掉一切消息,除了買飯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莫逸軒的公寓裏。
大部分的時間裏莫逸軒毒癮不發作,兩人就一起窩在沙發裏打遊戲,或者看書、聊天看電影,偶爾也相互切磋招式。
衛映雪很久都沒有這麼輕鬆自在地生活了,自從回國之後各種事故紛至遝來,好像連環炮一樣讓人連喘息的餘地都沒有,這樣難得輕鬆的時光,她竟然想像莫逸軒一樣就躲在這裏,悠閑地看著時間流走,管外麵是衛家整了莫家,還是莫家收了項家。
她本來就對那些家族的紛爭沒有什麼興趣,如果不是映羽的關係,她根本不回再跟衛家扯上任何關係。
顯然莫逸軒跟她是同樣的想法,他大哥死的不明不白,那麼多人緊盯著他們兄弟的位置,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想管不想過問,隻想陪著這個女人,吃飯睡覺看電影打遊戲,或者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也好。
他們之間缺失了整整九年,彼此最燦爛的年華就這樣錯過了,可是現在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讓他覺得也許失去的時光也沒有那麼重要,她還是他的小雪,是那個在深夜跑遍全城的酒吧來救他的小雪,是那個在他不告而別後第一時間找到他的小雪,是那個從滿地殘骸中把他從絕望和痛苦的深淵裏解救出來的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