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風心下一動,坐到陽台的躺椅裏,對女人道:“過來,倒茶。”
真是十足的少爺做派。衛映雪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白色的浴袍下可以清楚地看見交錯的猙獰血痕,她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無奈地歪頭去看莫逸風:“主人……茶在哪?”
莫逸風指了指陽台一邊的小櫃,陰沉著臉觀察女人的動作,那麼重的鞭傷她居然還能這麼自若地行動,雖然動作緩慢,但是一般人能有這麼驚人的恢複力麼?
衛映雪泡了茶,走過來遞到他麵前,莫逸風接了茶,另一隻手卻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直接將人扯進懷裏。
衛映雪跌坐在他腿上,後腰一陣拉扯般的劇痛,右手立掌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劈向他的後頸,眼睛觸及莫逸風冷澀的目光,右手終於硬生生地停在了離他脖子一厘米的地方,變成了一個柔弱的摟抱。
莫逸風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從極度危險中走過,任她摟住自己的脖子,手指撫上她鎖骨上的一道鞭傷,感受著手下微硬的觸感,這麼短的時間她的傷已經全部結疤了,這種恢複速度很像SET的人。
衛映雪看他目光微凝,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就算她刻意沒有擦藥,傷口的恢複速度還是太快了嗎?心裏又不由得閃過一絲讚賞:這麼快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目光很敏銳呢,倒不像外表那麼弱。
修長的手指順著鞭印流連而下,最後停留在雪峰之上,莫逸風附在她耳邊低聲詢問,“疼嗎?”
“你是指哪裏?”衛映雪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低笑著反問,性感的朱唇挑起一個輕微的弧度,沒有唇彩的豔紅,卻多了荼蘼褪盡後自然的誘惑。
莫逸風的眸色暗了暗,這個女人真的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難得的是不管怎麼樣狼狽都不顯落魄,像是妖嬈的夜薔薇,就算鮮血浸染也不失芳華。
他埋首在女人肩上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含著血腥味卻更加清冽,聲音愈見沙啞,“知道疼就乖乖聽話。”
這話好像是說她涉及的事他都不追究了,莫逸風卻在心中予以了否認:隻要留下她,他會一點一點挖開她的秘密,早晚有一天他會成為她完全的主人,她的身體和心靈都會屬於自己。
他相信服從是一種習慣,隻要把這種習慣寫進她的骨髓裏,就是成功。
衛映雪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聽到他的話心裏也是一陣詫異,然而她立刻做出了回應,轉頭在他微涼的薄唇上印下一吻,笑容燦爛明媚,“是的,主人。”
這美豔的笑容讓莫逸風也不禁心生蕩漾,低頭吻上了她微張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