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段水的話再明白不過了,這是在向巢早陽拋橄欖枝。話句話說,這是在交換條件:你隻有把跳樓自殺的事件給擺平了,那麼我段水也會為你巢早陽的前程奔走。以巢早陽的智商,這樣的話會聽不出來?
還別說,段水給巢早陽的這個誘惑太大了,比金錢、美女都大得多。在一個官本位的社會,巢早陽清晰的知道向上邁進一個台階有多難。很多時候,終其一生也邁不過這一步檻。就拿它自己來說吧,這些年在趙四麵前當牛做馬、低三下四的,才在趙四的關係網的幫助下弄了一個正科級的公安局局長。如果自己再想往前邁進一步,就不是趙四這種暴發戶所能左右的了。
看著巢早陽在那兒沉思,段水還以為巢早陽是猶豫不決呢,接著段水又說道:
“早陽啊,我聽說你與李天翔縣長有過不小的摩擦對不對?”段水看著巢早陽輕描淡寫的說著,“我還聽說,現在李天翔縣長與你們公安局的副局長解小鵬走的很近。”
段水就跟沒使勁的一般說出,但是聽在巢早陽的耳中可是另一番味道了。這是在暗示巢早陽與縣長起了摩擦,如果你今天再得罪我這個縣委書記,那以後在巢霍縣還有你的好日子嗎?同時也提醒一下巢早陽,公安係統的解小鵬已經成功的打入李天翔的陣營,你巢早陽就不要再想方設法依附李天翔了。
在段水的軟硬兼施之下,巢早陽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麵帶微笑的對段水說道:
“段書記,今天招待所發生的跳樓自殺的小事,您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得了,您真是太見外了。”
“嗬嗬,那可就麻煩兄弟你了。”聽了巢早陽的話之後,段水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段水之所以讓巢早陽來負責解決這件事情,是經過了一翻深思熟慮的。一是巢早陽是公安局長,處理案件名正言順;二是通過這個事件,也把巢早陽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假如日後有人再提起此事,那麼不用自己出麵,巢早陽也會主動擺平;三是如果日後巢早陽兼任了政法委書記一職,那麼自己在縣委常委會上又多了一個援軍。
看得出,段水確實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段水自以為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可是他沒有想到會半路殺出了李天翔。
此時的李天翔,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靜坐著,不時的回憶起小姑娘劉萌萌生前的音容笑貌,令自己一陣惋惜。同時他也痛恨凶手的無恥,其實現在李天翔已經鎖定了真凶,他預感到真凶就是段水的孫子段羽沉。
就在李天翔陷入沉思之時,這時候卻接到了一個恐怖的電話:“李縣長,大事不好了,巢霍縣最大的一家磷礦發生坍塌事件。”打來電話的是巢霍縣的常務副縣長呂素嶺。
“你說什麼?”李天翔驚訝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沒有人員傷亡?”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據說有八個人被埋在了下麵。”對麵的常務副縣長有點慌張的說道。
“什麼?!”李天翔有點著急了,如果出現人員的傷亡,弄不好政府這一方會擔責任的。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李天翔問道。
“再去磷礦廠的路上。”呂素嶺說道。
“好,我一會就到!”李天翔說完之後,接著掛斷了說機,帶著自己的秘書卜得誌就朝磷礦廠的方向而去。
秘書駕駛著黑色的汽車朝霍家屯的方向而去,一刻鍾左右就來到了最大的那家磷礦廠門口,上麵寫著幾個大字:興隆磷礦廠。
“看來就是這裏了,李縣長。”秘書說完之後,下車給李天翔打開了車門,李天翔快速的下了汽車。
而這時,磷礦廠的大門卻關的緊緊地。在秘書卜得誌敲了一會之後,才有一個人懶洋洋的打開了門。這個人一臉的痞子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此時他正叼著一個煙卷,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敲什麼、敲什麼,你們有事嗎?”明顯的,這個小痞子看到李天翔之後,沒有把李天翔與縣長的身份聯係在一起。
“這是我們巢霍縣的李縣長,聽說你們這裏發生了磷礦坍塌事件,我們特意過來查看一番。”秘書卜得誌在一旁解釋道。
小痞子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李天翔,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年齡還不如自己的大,不由不屑的說道:
“他是縣長,我還他媽是市長呢!如果沒事就一邊玩去,別在這裏瞎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