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哥,到底怎麼回事,說的詳細點。”李天翔放平靜了聲音說道。
齊鳴在那邊心急火燎的說道:“這一次來的一夥人看起來還很‘正規’,每個人身後都憋著一根橡膠棒,其中一個人腰部鼓鼓的,看起來那裏麵像是別著一把槍。他們到來之後,其他前來尋釁滋事的小痞子都被嚇跑了。”
李天翔:“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李天翔給鄭三蛋子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盡快到齊開村去,鄭三蛋子欣然應允。然後他又一次來到錢海波的辦公室,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錢海波。錢海波聽完之後給派出所所長邊威掛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與李天翔一起乘坐他的帕薩特朝齊開村趕去。
等兩人到了之後,小煤礦上又是烏鴉鴉的圍滿了人,圍得水泄不通。兩人取道直接來到了齊鳴家裏。齊鳴一直坐在小方桌旁,大口大口的喝著悶茶,看見他們兩人進來,趕緊站起了身子,出門迎接。可適當齊鳴看到李天翔身後的鄭三蛋子時,明顯的愣了一下,那臉部肥胖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滿臉狐疑的表情。但是來者就是客,何況鄭三蛋子的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本來不大的眼睛已經完成月牙狀。雖然作出這樣的表情鄭三蛋子感到很別扭,但是無奈這是老大的命令,不能不聽。
李天翔看到齊鳴狐疑的表情,不免笑了笑:“齊大哥,我也不多解釋了,有句話叫作不打不相識嘛!這鄭三旦是我的一鐵哥們,希望齊大哥能夠與他冰釋前嫌。”
那鄭三蛋子也會來事,接著就把一雙大手遞了出去,稍微彎了一小腰:“齊大哥,我們兩個上一次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小弟先給你陪個不是了。”
那齊鳴本來就豪爽,一看那囂張跋扈的鄭三蛋子竟然給自己道歉,對鄭三蛋子的氣恨當時就消了一大半。伸出自己那有力的大手,與鄭三蛋子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兄弟客氣了,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說兩家話,來都屋裏坐。”說完眾人都來到了屋裏,“密謀”了起來。大家喝了一杯茶後,首先打破寂靜的是鄭三蛋子。
鄭三蛋子:“唉,我說老大,怎麼都不說話呢。既然沒人說話,那我就先說了。嗬嗬。剛才我去煤礦上轉了一圈,來這不是別人正是現在順城縣最大的黑勢力團夥——鐵娃!”
李天翔聽完鄭三蛋子的話之後,接著道:“怎麼會是他?他的觸手伸的夠遠嗎,竟然染指到這裏來了。”
鄭三蛋子聽完嘿嘿一笑:“其實這並不是我最納悶的事,我最納悶的事是最早發現煤礦之時,這個鐵娃來過一次。可是不知怎麼的,這些日子他卻沒有來,沒想到今天卻不請自到。”
李天翔稍微一沉吟,問道:“你說他最初來過一次,後來就一直沒有露麵?”
鄭三蛋子:“對,這不是我也納悶嗎?”
齊鳴插嘴道:“我看得出來,這個鐵娃是一個狠角色,他腰裏還別著槍呢。”
聽了齊鳴的話之後,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錢海波發話了:“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私自持槍,這本來就是一種犯罪行為,難道就沒人管過他嗎?”
鄭三蛋子看了一眼錢海波:“因為他幹爸是黎剛,現在清水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有了這種後台,在順城縣的地麵上有誰敢動他?”
錢海波聽了鄭三蛋子的話之後,好像也體會到了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的威力,那權勢可絕對不比一個縣城的縣委書記遜色。他的表情就慢慢的平靜下來。
大家又喝了幾口水,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這一次打破寂靜的是李天翔。他輕輕搖了一下頭說道:“這個鐵娃不簡單啊!絕對是一個極其陰險狡詐的人物。”
鄭三蛋子:“何出此言?”
李天翔:“依我看來鐵娃這段時間蟄伏起來是在坐山觀虎鬥,是趁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你們想一想,在前幾天最亂的時候,各個小團夥大打出手的時候卻沒有見到鐵娃的蹤影。而這兩天剛剛平靜下來,鐵娃卻出現了,難道不覺得很有一番耐人尋味的氣息嗎?
鄭三蛋子一拍大腿:“我靠,還是老大想的周到,我他媽怎麼就沒想到這麼多?老大你真牛!”這時候鄭三蛋子也不忘拍李天翔的馬屁。
錢海波沉吟了一會,拿出了一盒白過濾嘴的香煙,撒了一圈。四個人中,隻有李天翔不吸煙,其他幾個人就大口大口的吞吐起了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