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翔慢慢的朝鄭哥走去,他要看一下這個被稱為鄭哥的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走到離鄭哥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看到了鄭哥頭頂上那塊大疤,又看了鄭哥那熟悉的麵孔,他不由得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心說怎麼是這小子,這小子竟然當了黑社會老大了,有趣啊!
李天翔走到離鄭哥還有五米左右的時候,長大了嘴巴喊了一聲:“鄭三蛋子!”
那個鄭哥睡夢裏一聽說有人叫了他那個已經久違了的外號,驚得他噗通一下就從躺椅上滾到了地上,他接著又蹦起來,漲紅了臉罵道:“是誰,是誰!是誰他媽的不想活了敢叫老子的外號!”
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下,發現有一個似曾相識的年輕人正在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他指著李天翔說道:“草泥馬的,你他媽活膩了,老子的外號也敢叫!”可是他一琢磨,自己的這個外號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啊,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莫非是熟人。
等李天翔走近了,李天翔充滿壞笑的看了鄭三蛋子一眼,說道:“怎麼,鄭三蛋子,現在混的牛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鄭三蛋子用手揉了揉眼睛,突然眼睛裏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連瞳孔都放大了:“我靠,不會吧,怎麼是老大你啊!我靠,我們怎麼在這兒見麵了!來老大,你坐下來休息一下!”他隨手又指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小痞子,“你們兩個趕快給我老大搖扇子!”
李天翔也不客氣,就大搖大擺的躺在了躺椅上,享受著兩邊的扇子上傳來的涼爽的清風。
“鄭三蛋子,我們有幾年沒見麵了?”李天翔躺在躺椅上,斜著眼睛看著鄭三蛋子說道。
鄭三蛋子一摸腦門,閉著眼睛在那裏計算了起來,計算了足有一分鍾,那額頭上的汗都流出來了,可是還是無奈的對李天翔搖了搖頭。
“還是我告訴你吧,”李天翔說道,“從你初三畢業之後我們兩個就沒有再見過麵!我比你矮一級,那時候我上初二,加上三年高中、四年大學、一年工作的時間,我們整整有九年沒有見過麵了。”
鄭三蛋子伸出大拇指,彎著腰:“老大就是高啊,連這麼複雜的問題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真是佩服啊,真不愧是我的老大啊。”
李天翔被他的話逗樂了:“我說鄭三蛋子。你可就別在這裏拍馬屁了,像這種問題連三歲小孩都能回答的上來,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笨呢!我看你與那範偉倒是有的一拚。”
一句話把兩個搖扇子的小痞子給逗樂了,可是他們兩個都憋著不敢笑,生怕被鄭哥看到了會懲罰他們,把那張臉都給憋紅了。
這個鄭三蛋子,原名鄭三旦,與李天翔小時候是初中同學,但是比李天翔大一級。上學的時候鄭三旦好勇鬥狠,在他初三的時候儼然成了學校裏的小霸王,動輒就向其他同學收取保護費,也就是三毛、五毛、一塊、兩塊的零花錢罷了。
後來鄭三旦把目光鎖定在了比他矮一級的高亮身上。那一次李天翔與高亮背著書包走出大門口時,又碰到鄭三旦前來朝高亮討要保護費而且連李天翔的那一份也順便捎著。李天翔二話沒說,拎起書包就朝鄭三旦頭上砸去,一下就把鄭三旦砸得倒地不起,躺在地上呻吟著,而且血流滿麵。原來李天翔早有防範,在書包裏愣是放了一塊大磚頭。這磚頭砸在頭頂上不砸出血才怪呢!
鄭三旦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這口氣哪能咽得下。後來他糾集了三四個比較不錯的哥們,把李天翔堵在了一個小胡同裏。一頓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之後,最矮小的李天翔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土,伸了伸中指走了出來。而鄭三旦他們幾個依然倒在地上與大地親吻著。
後來鄭三旦打聽到李天翔的學習成績也是優秀的出奇,竟然每次考試各門功課幾乎都是滿分。至此,鄭三旦算是對李天翔心服口服了,真他媽的是個人才啊。他幾次對李天翔提出了結拜為兄弟要求,可是都遭到了李天翔的拒絕。到後來他就直接喊起了李天翔老大,李天翔也就慢慢的默許了,最後來兩人慢慢的竟然成了鐵哥們!
今天在這裏是兩位九年來的第一次聚會,兩人除了驚訝之外還有喜悅!李天翔知道在鄭三旦麵前,如果一見麵兩人就客客氣氣,會使鄭三旦覺得兩人的關係疏遠了。而一見麵李天翔大大咧咧的,大聲叫嚷,反而能使鄭三旦覺得親切,感到沒把他當外人,感覺兩人之間的友誼還密封著。
這鄭三旦摸了一下頭:“唉,我說老大啊,我聽說你不是考上清華了嗎,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李天翔就把自己這九年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而李天翔也從鄭三旦的口中得知,鄭三旦初中畢業之後,在外地上了一家武校,後來又當了幾年兵,退役之後就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等兩人“寒暄”完了,李天翔露出不解的神情說道:“老鄭啊,我說你別的事不幹,幹嘛非得躺這灘渾水啊!這小煤礦是你能隨便染指的嗎?”
鄭三蛋子吐了一口苦水說道:“老大啊,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