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城縣的紫金大酒店,雖然沒有掛星,但也可以媲美三星級了。靠,不會的吧,這錢秘書,不,錢海波大哥這麼大方,第一次見麵就領哥們兒來這麼奢侈的地方,哥們兒真有點受寵若驚了。哥們兒也工作了一個月了,還就是這錢海波錢大哥夠仗義,沒那些幺蛾子。你看,現在的李天翔明顯的定力不夠,別人對他一點好他就感恩戴德起來了。
由於是晚上,紫金大酒店是燈紅酒綠啊,一輛一輛的汽車塞滿了酒店的後院。這買賣還真不錯,哥們兒的摩托車還真拿不出門啊。看著滿院子裏的一輛輛轎車,天翔哥們突然有點自卑感了。
一個熟悉的汽車從門口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個熟悉的身影,隻不過一個在車上,另一個在車下:汜水鎮黨委書記劉成忠以及他的司機大趙,趙愛鄒。
“誰的摩托車啊,你看停的真不是地方!”下車後的司機趙愛鄒蠻橫道。李天翔認識他兩個,但是他兩個可不認識李天翔。一個汜水鎮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員300口子,對於一個剛來上班的李天翔來說,與李天翔非親非故的劉成忠是沒有義務認識的。
麻痹的,你能不能好好說啊。本來哥們兒的摩托車還不想占著最後一個車位的,你他媽這麼一嘰嘰歪歪,哥們兒非占不可。李天翔接著就把大鎖鎖上了,這還不放心又把把鎖也鎖上了。鎖好車之後,李天翔頭盔也沒摘,就徑直朝錢海波約好的房間走去。天翔哥們也長了一個心眼,天也不是太黑,我不摘頭盔他們不會記得我的模樣的。如果他們認出了我的模樣就麻煩了,畢竟在一個鎮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李天翔這麼一做,那大趙不樂意了,應該說趙哥生氣了。
“哎,我說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這院子裏這麼多小地方都可以塞的下摩托車,你他媽偏把摩托車停在最後一個車位上,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啊?我草!”這個趙挨揍一看就不是個好脾的家夥,竟然暴了粗口。
丫的,還他媽敢跟哥們兒玩橫的,哥們兒下午剛剛活動了一下筋骨,還沒伸展開呢,也不介意晚上再活動一下。呸,不就是他媽一個黨委書記的司機嗎?你這種狗東西換了過去就是一個轎夫!這天翔哥們可是點火就著的脾氣,他怎麼可以任人辱罵呢。
這不天翔哥們回轉過身,剛要奔大趙而去,就聽見劉成忠在車裏說話了:“行了,愛鄒,這裏沒了車位就算了,把車停到外麵的馬路上也一個樣。”
這趙愛鄒對別人牛逼,可是對自己的主子卻牛逼不起來,因為自己的主子是他牛逼的根源啊。
“好的,劉書記,我這就把車停到外麵。不過有些素質低的人就是讓人火大。”這大趙在對劉成忠是言聽計從。
李天翔還沒有走到他們的車旁邊,大趙先上了車,把車退出了紫金大酒店的後院。
“呸!今天算你走運,馬勒隔壁的狗仗人勢的家夥。”就這樣天翔哥們吐了一大口濃痰之後,就朝紫金大酒店裏麵走去。
紫金大酒店裏麵裝潢的還是不錯的,不隻如此,那服務員的素質也不錯,雖然都是些鄉下妹子,但看得出,長得都很水靈。
在一間小包間裏,李天翔、錢海波相對而坐,就是他們兩個人。還別說,兩人的共同語言還是不少的。這錢海波在西北一家比較有名的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了順城縣縣委工作,至今已經有十年了。他今年30歲,比李天翔正好打了九歲。
錢海波侃侃而談著,李天翔在一旁聽著,等一個段落之後,那李天翔又侃侃而談著,而錢海波又在一旁聽著,兩人之間完全沒有了官場中的那種等級之分。
當錢海波聽說李天翔是當年的高考狀元、清華大學畢業、又是選調生第一名時,不由伸出了大拇指:“兄弟,你真是這個,佩服。”
而李天翔也不忘記回饋一句,是啊人家誇了哥們兒了,哥們兒也該誇人家一句吧:“錢大哥你也不賴嘛!才三十歲就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了,而且還是正科,與那鎮長、黨委書記同級了。在順城縣你可是最年輕的正科級幹部啊。”
聽了李天翔的馬屁聲之後,這錢海波感到相當受用。也可能酒喝多了,也可能沒有外人,也可能錢海波真的就對李天翔就是一見如故:“是啊,哥哥確實是順城縣最年輕的後備幹部。別的都是虛的,給劉錚書記當秘書才是最實惠的。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劉錚書記聽說快要入常了,如果那樣哥哥也有望弄個副縣長當當。”你看這錢海波竟然對李天翔說出了這麼機密的事。說完之後,這錢海波覺得說的話有點多了,就喝起了茶來,不再談論行政上的事,而是與李天翔嘮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