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楊蘇轉身從後麵拿起一把純木製的吉他,按烏鴉感覺就那把吉他最順手,那是一把暗紅色的紅棉吉他,是已經用了三五年的老琴,暗紅色的漆有些刮擦,琴弦也有些鬆懈,那把吉他後麵還有很多新款,牌子也好很多的琴,但楊蘇偏偏拿了這把,因為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著烏鴉,而且也不是對這把琴熟悉,而是對紅棉吉他這個產自東廣的老品牌的熟悉,好像多年已經,一把破敗的老琴陪了自己許久!烏鴉曾和自己說,它曾浪蕩的流浪過整個中國,楊蘇一開始不信,但現在他有些信了!
好像在南方許多做城市的街頭,一個青年背著一把紅棉一路走過了許多城市,從街角夜市走到市中心CBD,從紅河彼岸走到此岸,從南鄉走到北國,他在許多地方唱歌,在酒吧裏,在荒無人煙的戈壁上,在車水馬龍的商業街,他一路彈唱,像浪跡天涯!
楊蘇閉著眼,他腦海裏莫名的多出了一段那個流浪青年的故事,他不知道那青年是誰,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和那個青年隱隱重合!“大爺別怕,那是我的一段記憶,我附身一個倒黴蛋,幫他追一個夢,我與他相遇在老泰國的菜市場···”
琴聲響起,前奏聲優雅而又流暢,從最輕的掃弦開始,轉動壓弦,再轉輪指震音!一切都完美和合適的不可思議!
“塞戈威亞勾弦法,琵琶奏法和大鼓奏法!他竟然用古典其他的指法彈奏民謠吉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比我琴店的老師還厲害!”胡瑞瞪大雙眼,看著那個閉眼彈奏的青年,雙眼忽然冒光,劉青峰微微皺眉,方亭亭臉色有些蒼白,高領毛衣的女孩微微歪頭,看著楊蘇目露好奇!
他們都是懂琴的人,能力的強弱瞬間可辨!台下的觀眾隻是覺得好聽,他們這幫業餘的音樂人卻覺得可怕,而稍專業一點兒的幾個主力,才能感覺到這一幕有多神奇!台上那一個人,用一把民謠吉他,卻像是演奏了一個樂隊才能奏出的聲音!
唯一有些不合時宜的是後麵配合的架子鼓鼓點兒,王九陽那個妮子是真的隻會架子鼓的一些基本功,而楊蘇的琴音明明優雅輕緩卻又轉調得極快,她根本跟不上,“你大爺的阿西吧!”她小聲罵了一句,幹脆把鼓槌一扔,歪頭看著楊蘇···
而就在這時,楊蘇的男中音的聲線伴隨著前奏響起,“很想給你寫封信,告訴你這裏的天氣,昨夜的那場電影,還用我的心情,很想給你寫封信,卻隻是想想而已,我已經不能肯定,你是不是還會關心···”
舞台上打下暖黃色的燈光,台下一堆人歪著頭,看著台上的少年用最幹淨的聲線描摹著最溫暖的顏色,像油畫,碧海和稻田融在一起!
“愛與不愛都需要勇氣,所以我們都選擇了逃避···或許你不相信我很滿意,這樣的結局,或許你不相信,我沒有一絲的埋怨與悔意,雖然你是我的最初,雖然你是我的最終,雖然你是我的唯一,youaremyonlyone,youaremyonlyonly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