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也是張風華第一次吃到白鷺親手做的晚餐。
兩個人邊吃邊聊,氣氛也活躍了很多。
白鷺看了下茶幾上的畫,又想起來霍覲東說的話,但有些話到了嘴邊想想又覺得不該問,其實,隻是好奇罷了。張風華看到白鷺的遲疑好像也想到了些什麼,他知道霍覲東能發這麼大的火,這之前肯定也是調查過自己,
“是不是在想我電腦屏幕上的畫麵是什麼呢?”張風華輕笑著說道。
“…?”白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知道趁主人不注意時去看對方電腦資料是不禮貌的,但這真的是白鷺無意間看到的。而且,白鷺也沒有想到張風華竟然能把人心看的這麼透。
“不要小瞧畫家的眼睛哦,認識這麼久,其實我也應該跟你說這些的,我畢業於英國皇家美術學院,因為不想參與家族裏的企業,所以畢業後才單獨出來開美術室的。你看到的那個是我在國外的老師給發來的郵件。”
“難怪張哥畫的畫這麼好,原來是名校出身。”白鷺不由得感歎道,心裏更加佩服他,但一想起霍覲東摔碎的那張肖像畫白鷺就覺得心疼極了。
“嗬嗬,所以說見你第一麵的時候就覺得你來當模特最適合不過了。”張風華盡可能的轉移話題讓白鷺的心情快點好起來。“等以後有了機會,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學校看看?”
“學校?一起?”白鷺睜大了眼睛,有點不明白張風華的話。
“嗯,到我的學校,英國皇家美術學院,不想去看看嗎?”張風華的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眼神裏的示意,讓白鷺有些想躲避。
這天之後,日子變得比平常安靜了很多,也許在這之前也很安靜,但和霍覲東那次事件之後,好像更是靜了很多倍。白鷺上班後,因為那天對那個外國商人臨時提供的口語翻譯工作,結果讓對方非常滿意,對方的好評便成了公司在業界內節節高升的資本。
那天委托人給白鷺準備的酒會禮服,外套倒是完好的,但裏麵的和西褲,都已經被霍覲東給弄壞了,白鷺那時還在想著,得把昂貴的禮服賠給對方,正要在網上查找下禮服的價格時,白鷺便被告知,委托人把衣服送給他了,算是一個禮物了。
這也算作是一種幸運吧,起碼少花了一份錢。
白鷺想著,現在也就隻有工作上的順利能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這樣過了大概一個星期,每天除了上班,帶阿東出去逛逛,再就是學習或者到張風華的美術室去,有時張風華也會來白鷺的公寓過來看看。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白鷺再也不願意去關注有關於霍覲東的任何新聞,如果可以的話,白鷺真的想從現在開始再也不要見到霍覲東,與他有任何關係的白鷺都不想接觸。
經曆過那次的事之後,張風華決定要把白鷺追到手,因為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讓白鷺過得更好。在張風華認為,就算霍覲東無理取鬧,那他們倆也是在公平競爭的角度上來對峙的。
但張風華這麼想,絕對是錯的。
這天,張風華把前些日子的那個畫壁畫的工作結束後,正往回走,心裏盤算著要買些美術工具時,就接到美術室員工的打來的電話,說是臨下班的時候來了好多的人,把室內很多的雕塑作品都給毀了。
女孩在電話裏哭,張風華也沒有了心思再到美術用品超市去買東西,便匆忙的趕到了畫室,當張風華看到室內的一片狼藉時,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的如此離題。
看到老板回來了,員工便學著剛才的事給他聽。
“張哥,那群人很凶,一邊打碎裏麵的設施,一個領頭還說什麼‘這隻是餐前的開胃酒,如果再不識時務,小心腦袋開花’一類的話。”
女孩子被嚇壞了,而畫室的另外兩個男孩身上也有著不同程度的淤青,不過不嚴重。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次隻是一個警告,並沒有存心的想毀滅什麼。張風華看著室內牆壁上被噴漆噴得各種顏色的汙言穢語,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愁還是該笑,他沒有想到,對方一個堂堂的霍氏總裁竟然會用如此惡劣而又幼稚的手段來處理。
同時也越來越覺得,白鷺跟了霍覲東真的是好可惜,他們兩個人分開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