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邊走邊想,心裏在規劃著自己的將來。
從學校到家的路途其實並沒有多遠,但今天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在路上浪費的時間多了些,總是覺得看這個好看,看那個也好玩,所以真正到家的時候卻已經很晚了,因為他用了幾乎是兩倍的時間才到家的。
當白鷺看到公寓樓下停著的豪車時,心裏不免猶豫了幾分。
雖然說這個小區聚集著很多商務精英或者更多的有錢人,但再怎麼有錢的人如果開這樣的車並且停留在這裏,還是會覺得格格不入,說不清為什麼,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大腦裏告訴他一般,這個豪車的主人現在應該就在他和霍覲東居住的公寓裏。
白鷺甚至有那麼一秒鍾在想:
到底要不要回去?還是等到,這個沒見過牌子的豪車離開後再回去?
白鷺突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後脖頸,朝樓道裏走去。白鷺平時很少出去,就算出去也都是在霍覲東回來前到家的,像今天這樣還是極少數的。當他正要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屋子裏有人說話聲,
“上次的事多虧了霍少,不然夾穀家族的一劫很難躲過去...”
隔著門可以聽到,男人的說話聲音很渾厚,和霍覲東的那種還不一樣,雖然還沒有完全聽清楚他們在談些什麼,而門外麵白鷺的心就像是被什麼給提高了一般,漸漸的懸了起來。
白鷺定了定神,一把把房門推開。
客廳裏麵除了霍覲東以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兩個人的氣質都很不一般,雖然白鷺從不涉及霍覲東的商業圈子,但在之前的生活裏也或多或少的見過這樣的人,他們應該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無論著裝還是舉手投足,都有著不同於平常百姓的地方。這更加讓白鷺確定樓下那個百年不遇的豪車是這兩個人的了。
男的氣宇非凡,但看樣子更像是哪個高層管理者的助理,或者律師。女的則是一身貴氣,最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是這個女孩長得像極了電影膠片裏的瑪麗蓮·夢露。
這...到底是長得,還是,整的?
不過,像歸像,細看上去還是有很多不同之處的。比如,相比之下,她的氣質要比夢露本人囂張多了,這種囂張不是顯露出來的,而是白鷺曾在【黑金】工作時的一種閱人經驗,也可以說是一種職業敏感。
霍覲東坐在兩人的對麵,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隻不過西裝的外套沒有穿罷了。
客廳中央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紅紅的請帖,能看的出來,他們的這次邀請絕對的與眾不同。請貼上除了是那種富貴異常的深紅色,再就是一個大大的壽字,周邊都是凸起的浮雕,觸感燙金,雕刻鏤空,別說是霍覲東生意場上的人,就在白鷺這個圈外的人看來,這個壽宴請帖的製作工藝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
傻瓜都能看出來,這次的宴請絕對非同一般。
因為白鷺的突然出現他們三個人都齊刷刷的朝這邊看來,白鷺不是那種容易怯場的人,但今天真的是個意外,白鷺的手裏還拎著一個口袋,口袋裏都是從學校裏拿回來的東西,再就是一些剛才從超市買來的食材,不用他們的那種異樣眼神,白鷺單是自己站在那裏就覺得挺尷尬的。
“把茶幾上的水換上熱的。”霍覲東的聲音很輕。從剛才白鷺進門時他就隻是淡淡的掃過一眼,加上剛才的說話聲白鷺覺得自己好像是這個家的保姆,聽到霍覲東的話白鷺也不好拒絕,便把手裏的東西放到廚房後出來伺候他們的茶水服務。
另外兩個人更是沒有把白鷺放在眼裏,就連淡淡的掃一眼都沒有,隻是繼續他們談話。
“霍總,要不要讓這個保姆先回避一下。”男人的話絲毫沒有把白鷺的自尊放在眼裏。
霍覲東的臉上隻是很快的閃過一絲為難,是真的,很快很快的。出於對對方方的尊重,最後還是告訴白鷺,
“你先出去一下,我們這裏有事要談,把茶具處理好放這裏就行了。”
“霍總,我不習慣和茶。”女孩用那種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聽在白鷺的耳朵裏都覺得有些牙磣,白鷺微微一頓,看了下霍覲東無動於衷的樣子,又不得不去廚房幫著準備咖啡。
那女孩眼睛裏一直都沒有從霍覲東的身上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