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覲哥...不用上班嗎?”白鷺看著霍覲東的下巴上都有了點淡淡的胡茬,也明白了昨晚那個溫暖的懷抱是他的。
“這不是一直都在陪你嗎?”霍覲東這話說的不假,他叫助理把需要處理的文件都送到了這裏。
白鷺的體重對於霍覲東來說簡直是太輕鬆了,霍覲東說完把白鷺用薄毯包裹起來像是抱小孩那樣把他抱到了客廳,然後從廚房端來了剛剛熱好的粥和一杯熱水。白鷺在沙發上有些意外霍覲東的舉動,就這麼呆愣了一秒鍾然後乖乖的先是把水喝了,又把碗裏的粥盡數喝光。
霍覲東在茶幾對麵操作著手頭上的筆記本電腦,時不時的看著白鷺喝水吃粥時的乖巧樣,心裏別提多滿意了,不管怎麼說這粥是霍覲東親手做的,別的東西不會做粥這個東西還是會點的。但一想起助理剛才向他彙報的一些事,霍覲東皺了皺眉,說道,
“我幫你請了最好的老師,以後隻有考試的時候再回學校。”說這句話的時候霍覲東的聲音雖輕了些,但一點都不給人反抗的餘地。
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作為霍覲東的貼身助理,他沒有說什麼,但在心裏想過,霍總這次搞不好是動真格的了,畢竟跟著他公事這麼多年,頭一回見他對一個小.情.人有著這樣的過激的行為。
助理經過多方的查證,找出了白鷺最近的行跡,知道了學校裏暗暗喜歡白鷺的人很多,包括封源的大學同學,在這個外國語學院做校醫的事也被這個助理給翻出來了,最最近的,就是白鷺新認識的這個開畫室的張風華。
當霍覲東看過助理給他發來的郵件時,自己也是震驚了一把,沒想到這個“小奶糖”這麼受歡迎,霍覲東覺得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把他送到外國語學院去學習,給他點錢去玩多好,免得現在還要麵對這些瑣碎事。
“...?覲哥。”白鷺的聲音還是有些啞,不過和剛才比起來好了很多。
聽到霍覲東這麼說,白鷺好懸沒把杯子弄掉地上,他不理解霍覲東為什麼做這樣的決定,難道僅僅是因為和張風華的一次共進午餐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的理由會不會太簡單了些?
霍覲東見白鷺的反應這麼大,更是把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麼?你不同意?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學習外語嗎?給你請的這位,是在一個資深的曾給國外給領導人做過翻譯的精英,不比你在學校學習強多了?”霍覲東瞥了眼白鷺,然後又習慣性的把唇邊的女士煙移開,在黑曜石的煙灰缸上抖落了煙灰,見白鷺想說什麼,便先發製人的,繼續說道,
“你在前些天好像是自己跟學校申請了來年的畢業考試,對吧!”
霍覲東今天的話總是能一針見血,讓白鷺屢次震驚石化。
“覲哥這...為什麼沒有問問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霍覲東吸了口煙,雙眼微眯的問道。
他不喜歡他的“小奶糖”跟自己討價還價,不喜歡“小奶糖”有自己的主見,不喜歡“小奶糖”的美被別人分享。白鷺不喜歡霍覲東在家裏吸煙,但霍覲東在白鷺昏睡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陪護覺得很寂寞,不吸煙覺得缺點什麼,吸了煙又怕白鷺不舒服,然後中折了,改成了女士煙。
“是,覲哥,既然是我的事,為什麼...”
“夠了,你有完沒完,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了照顧你我昨晚連衣服都沒換,早上都沒有來得及收拾自己就給你做粥又幫你聯係老師,你可到好,一覺醒來自己舒坦了連句謝謝也不說,就開始借題發揮,你見哪個企業的老板能這麼不顧生意來照顧一個人?”連珠炮一樣的話瞬間從霍覲東的口中說出。
事實上,霍覲東有這麼一句話沒說出來,他想說: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的房子給處理掉,免得你在自己的公寓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當然,這句話霍覲東隻是放在心裏,怕白鷺難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都說“有理不在聲高”,可霍覲東的話聽在白鷺的耳朵裏,不光是聲高而且理也足,聽著他字正腔圓的聲調,白鷺也在心裏想道:
自己的確是想來年參加畢業考試,也很想找一個優秀的老師來教導自己,可是,事情如果是以這種形式發展的,是不是太勉強了。而且,覲哥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行蹤查看著這麼仔細,就好像自己的頭上被迫安裝了一個小型雷達一樣。
白鷺覺得霍覲東的想法的確是為自己考慮到了很多,但...
白鷺已經習慣性的讓步,他再一次的選擇了“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