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雷:“你就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
依梅:“被人暗算,死裏逃生,莫名其妙。”
魚雷:“算算算,聽你說的沒頭沒腦的,止血了?”
依梅:“嗯。”
魚雷看看表,“還有二十分鍾就上岸了,你身上的衣服要賠給我啊,那可是芊芊的。”
依梅:“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想殺我的人在船上。”
魚雷差異:“怎麼回事?”
依梅:“我也不明白,現在置身危險的好像不隻是我一個。”
魚雷:“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偷渡下船好了。”
依梅咬住下唇,問:“你有沒有瓶子?”
魚雷:“什麼瓶子?”
依梅:“隨便一個空的瓶子,不要小於兩升就可以了。”
魚雷:“酒瓶?”
依梅:“好。”
魚雷走進小型吧台,將紅酒拿進浴室,“可惜了我的好酒。”倒入水池。
依梅將一根手指頭放進瓶口,淺藍的發光液體緩緩的流,依梅的身體漸漸轉為淡藍色。
依梅:“把這個瓶子交給嶽酒,越快越好。”
順著手指,依梅漸漸流入瓶內。
魚雷:“沒想到你才這麼幾滴。”扣上木塞,然後將瓶子裝進手提箱。
魚雷一身黑色西裝,銀絲邊眼鏡,看上去和其他的上班族並無兩樣,這樣手裏拎著公文包,也沒有人會刻意檢查。他就這樣穿過船艙,登船靠岸,領回自己的車,行駛回“監獄”。
當魚雷把酒瓶交給嶽酒的時候,嶽酒失控驚呼了一聲,“怎麼回事?!依梅也有受傷的時候?”
魚雷:“趕快助她修複吧,我記得她曾提過有人暗中阻擊她,而且目的是置她於死地。”
嶽酒:“幹這一行的那個不小心謹慎,依梅更是冷血,可是從這次的事來看有些蹊蹺,依梅的能力好像被什麼牽製住了。”
嶽酒從實驗室的保溫箱取出一小瓶暗藍色的稠液卻像是油製液體,將浴缸的水注滿七分,然後滴進液體兩滴,水忽然變成紅褐色,微微泛著金色的流光,嶽酒接過瓶子搖晃了一下,然後打開瓶塞,將瓶口貼近浴盆使裏麵的淡藍色液體一滴不漏得倒入浴盆。
數分鍾以後,浴缸裏的殷紅色液體化為一灘清水,一個透明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漂浮在水麵上。
嶽酒:“這次她體力竟然消耗了這麼多?”
魚雷:“不知道如果她沒遇到我,會怎麼脫身?”
嶽酒:“你別忘了,她有少許預見的能力。”
魚雷:“等不到她醒了,我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嶽酒:“嗯。”
魚雷走了,嶽酒在實驗室繼續做實驗,眼神時而飄緲,時而憂鬱。又過了一天,浴盆裏的人才化為實體。
依梅倒抽一口氣,突然睜開眼,第一句話就火氣十足:“該死的,別讓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斷。”
嶽酒走進浴室:“你怎麼回事?工作能力變差了?”
依梅還躺在浴盆裏,望著天花板,“這次的事太棘手了,差點就不知道怎麼活著回來了。”
嶽酒:“凱姿死了。”
依梅:“什麼?死了?她不是正在審核中退居二線了?”
嶽酒:“你給我打電話的那天晚上,我剛剛接到通知,著手於她的屍體檢驗報告。”
依梅:“死因?”
嶽酒:“窒息而死,是他殺。她也不弱,竟然在審核期間被殺,這樣的事少有發生,我差過資料,上一個在審核期間被殺的早在15年前。”
依梅:“那絕對不可能是組織內部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