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爭鬥,陵滄也自感疲憊,金溪是不能呆了,直接便禦空飛起,想到山下尋個酒家暫住。
日暮時分,陵滄正自打坐練功,忽的房門突地響起。
他心中一動,暗道我在這裏並無他人知道,難道是金溪滄lang的人來巡查?!他閉目凝神,聆聽外麵動靜,見來人隻是一個,而且他既然敲門,想必也不是尋仇。
陵滄打開房門,卻見來人麵容姣好,身材婀娜,靈秀如同山水畫卷一般,嘴角帶了幾分俏皮的笑意。
他心中一動,認出了來人,笑道:“是水秀雲水師妹啊,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來人正是當年資絕頂的金溪弟子水秀雲,她曾經與陵滄同在鍛金堂中,又曾在內門弟子比試中交過手,是以陵滄對她印象很深。
水秀雲嫣然一笑,風致萬千,開口道:“怎麼,不歡迎嗎?!”
陵滄不知她來意,敷衍道:“怎麼會,水師妹請進!”
二人在桌前坐定,那水秀雲輕笑道:“陵師兄多年不見,**大進,讓妹佩服不已。”
陵滄身子一震,想起那個有些熟悉的背影,不禁驚道:“是你?!那個殺死姚清河的人原來就是你?!”
水秀雲輕笑道:“是我,陵師兄很吃驚麼?!”
陵滄緩過神來,笑道:“的確很吃驚,師妹你與那姚清河有仇?”
水秀雲搖搖頭,微笑不語。
陵滄道:“那卻是為何殺他?”
水秀雲輕笑道:“為了幫你啊!”
她話聲音清脆靈動,悅耳之極,雖然明明是很尋常的話語,從她口中出卻也帶了幾分令人心動的韻味。
陵滄笑道:“水師妹笑了,起來我與師妹雖然同在金溪門下,卻也沒有什麼交情吧?更何況當日內門比試,還搶了師妹的魁首之名。”
水秀雲嘴角輕揚,嫣然笑道:“那些虛名,理會它作甚,師妹從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陵滄不耐,卻撐出笑意道:“水師妹倒是淡泊之人,不過閑話少敘,水師妹究竟有何來意?!”
水秀雲如水的雙眸閃過一絲哀婉之色,輕歎道:“難道多幾句閑話便不成麼?好吧,我來這裏,是要跟你合作!”
陵滄奇道:“合作?所為何事?!”
水秀雲輕笑道:“那滄lang的盧奇凡,元星吾都是死於你的手中吧?!你要為你師傅周心逸報仇,又力有未逮,便伺機挑動三派之間矛盾,企圖坐收漁翁之利,師妹所言不虛吧?!”
陵滄雖然心驚她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卻也沒有顯露出驚訝之色,平靜道:“不錯,可這與水師妹有何幹係?!”
水秀雲笑道:“你要為師傅報仇,自然與我無關。但要破壞三派結盟,阻止他們投入華胥國的懷抱,就與我大大相關了!”
陵滄忽的心中一動,想到這水秀雲資質之妖孽,來曆之神秘,更想到那刺殺姚清河的一劍,靈力精純之極,絕對是築基之境的高手!
想到這裏他不禁問道:“水師妹已然突破築基之境了麼?!你到底是什麼來曆?!”
水秀雲輕輕點頭笑道:“我也是剛剛突破,還不純熟,讓師兄見笑了。”
陵滄驚訝不已,此事若不是他親眼所見,真是決然不信。那柳歸真已三十上下年紀突破築基之境,已經被奉為金溪幾百年來少見的才。那牧雲公子乃是正一道盟心宗少主,不知有多大氣運,才能在二十歲上下突破。
可這水秀雲,眼下恐怕也不過十七八歲,居然就能突破築基之境?這怎麼可能?!
可是事實如此,卻又不由得陵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