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道心道:“不過他好像也是修道之人,他所使的那把仙劍,該是金溪劍派的佩劍……”
餘萬裏聽到這裏,反而心中一動,輕咳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金溪的佩劍?”
譚道心道:“確實無疑,何況即便佩劍可以作假,他偶爾發出的金溪擊水劍訣也能證明他金溪弟子的身份……”
餘萬裏冷笑道:“這怎麼可能,那蒼溪真人明明表明了誠意,上次他殺我師侄我已經忍氣吞聲,隻殺了元凶沒有與他金溪計較,他居然變本加厲不成?!”
那呂凡塵長老輕聲道:“這確實不太可能,掌門真人,這會不會是有人從中挑撥?!”
餘萬裏一擺手,冷哼道:“無論是否有人挑撥,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金溪必然也會對我派防範,如今那牧雲公子不在,不定他也有心要削弱我滄lang勢力。如此一來,等結盟之時,那盟主之位便多半落到他金溪手中!”
呂凡塵點點頭,問道:“那掌門的意思是?”
餘萬裏冷笑道:“先加緊防守,不可再出差錯,而且要時刻派人打聽金溪動向,一旦有變立時來報!”
眾人領命,紛紛退下了。那餘萬裏冷笑道:“無論是誰,阻攔我大事者,惟死而已!”
如陵滄所料,那元星吾畢竟是真傳弟子,這一旦突然身亡,在整個瀚州立時引起軒然大波,一時之間人心惶惶,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討論此事。
扶搖笑道:“你如今目的可謂達到,但是那金溪跟滄lang真要起衝突與否,還要看他們兩派掌門的心思了。”
陵滄也歎道:“這些人還是夠能忍耐的,難道真傳弟子也不在他們眼中?!”
扶搖冷笑道:“對於這些人而言,隻有自己的利益才是要緊,其他的有什麼還可惜的?他們氣憤,也多半是因為你削了他們的麵子罷了!”
陵滄道:“看來我還得再加一把火才行!”
扶搖冷哼道:“你還要怎樣?如今那滄lang必然加緊了防衛,何況你要再去殺人,隻能是比元星吾更有威望的,那又談何容易?!”
陵滄笑道:“誰我還要去滄lang?我要去金溪!既然是挑撥,就得兩方兼顧,方能有效果不是麼?!”
丹華山,連劍閣。
孫陽愁眉不展,在堂內走來走去,仿佛在沉思著什麼。
姚清河道:“陽兒,這幾**心緒不寧,可是有什麼心事瞞著我不成?!”
孫陽忙道:“不是啊師傅……隻是,師傅也該聽,那滄lang中一名外門門主被殺,而近日又死了兩名真傳三代弟子,更可怕的是連元星吾那老兒也死了!”
姚清河點頭道:“這事我自然知曉,哼,不知是何人從中作梗,挑撥離間,眼看結盟之日將近,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即便不是我金溪所為,恐怕也會讓雙方暗自戒備。”
孫陽忙道:“師傅,您確信不是我金溪弟子所為嗎?!”
姚清河望向他道:“你什麼意思?能夠殺死那元星吾的,除非是你師傅我這樣的二代真傳弟子,咳咳,即便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若如我這般的真傳弟子或者一代的長老出手,難道師傅我會毫不知覺嗎?!”
孫陽遲疑道:“師傅,可是弟子聽,那人是個年紀輕輕的武者,而且所持的仙劍也是我金溪式樣……”
姚清河望著孫陽那閃爍不定的神色,淡然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