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lang劍派議事大堂之中,掌門餘萬裏與諸位長老麵麵相覷,竟是都無法出這盧奇凡的死因。
餘萬裏輕咳一聲,對呂凡塵道:“呂長老,究竟還有什麼細節沒有出,請一並講來,單單從屍體上,確然看不出什麼端倪。”
呂凡塵搖頭道:“據那兩個外門弟子所,來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武者,不過想必是帶了人皮麵具之類的東西。否則這盧奇凡雖然隻是煉氣七重的功力,但也是身經百戰,不可能被人這般輕易殺死。”
另一位長老曲利鳴道:“這個不盡然哪,從這盧奇凡的屍首看來,我們連對方是什麼手段都看不出,不定真的是什麼隱秘高手也不定。”
旁邊一位長須老者點頭道:“不錯,想那牧雲公子,也不過二十歲上下,可一身修為也不比你我差……”
呂凡塵驚道:“難道你是……”
那人忙解釋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牧雲公子一心要聯合我瀚州境內劍派,怎麼會這麼做?我是,這個人可能是什麼與正一道盟相對立的大勢力中一員。”
呂凡塵點頭道:“這麼也有道理,不過普之下能夠跟正一道盟對抗的,又有誰呢?!”
餘萬裏沉思道:“正一道盟基本就代表了華胥國的態度,敢和他爭鋒的,除了那北戎,也就隻有我中元了,難道是朝廷中的勢力?”
曲利鳴道:“這個倒是很有可能……而且我中元朝廷之上,多得就是武者高手,這牧雲公子雖然隱秘,但想來也逃不過朝廷的追蹤。難道真的是……”
餘萬裏一擺手,決然道:“無論如何,既然我們已經同意三派合並,就無法反悔,這裏苦寒之地,朝廷本就不怎麼重視,怕得何來?!日後多心便是!”
呂凡塵猶自疑慮道:“雖然這盧奇凡隻是個的外門門主,但畢竟也算內門弟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對我滄lang聲譽有損……”
餘萬裏一揮手,不耐道:“既然呂長老關心,就由你來主持此事吧!”
陵滄殺了那盧奇凡,來到山下城一家酒家住下,靜靜等待消息。誰料三日過去,這逐lang峰上竟然風平lang靜,毫無波瀾。
那扶搖笑道:“看來這餘萬裏是打定主意要做三派同盟盟主……”
陵滄道:“怎麼?!”
扶搖道:“你殺了那盧奇凡,難道他心裏就沒有憤恨?隻不過礙著馬上就是結盟的日子,隻好把這口氣往肚子裏咽。你想想,是誰殺的盧奇凡對他而言並不要緊,但若這消息走漏出去,即便他能夠忍耐,可金溪呢?!金溪恐怕也會對滄lang戒備起來,那結盟之事不定便會再起波折,這豈是那餘萬裏想看到的結果?!”
陵滄冷笑道:“原來如此,這個人倒是夠能忍耐的,看來是我選的人不夠分量了!”
扶搖皺眉道:“你想做什麼?那滄lang劍派雖然不是什麼大派,但若你想一個人孤身闖入內門,去刺殺重要人物,恐怕也是不易。”
陵滄哼了一聲,冷笑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有更大的成功機會!”
滄lang劍派,臨峰。
這裏是外門進入內門第一道屏障,也是滄lang劍派二代真傳弟子中老四杜惜溟所在,如今已然是築基中期的高手,雖然在六名真傳弟子中隻能算中等,但也非尋常修道者可敵。
陵滄雖然有心想要會會這所謂的築基之境的高手,但畢竟這裏是滄lang內門重地,弟子眾多,萬一驚動了他人,自己可無路逃跑。
他來之前便已打聽到,這些二代真傳弟子都被掌門喚去,有事相商。這臨峰中也隻剩下了三個三代真傳弟子。
不過即便如此,他這般孤身前來也很是冒險,畢竟真傳弟子不同尋常,不光是修為高深,而且往往有長輩賜予的種種法器,就是一般的長老恐怕見了也要避讓三分。
陵滄將自己的武功心法以及各種身法,都融入自己的勢境之中,騙過了守衛弟子的眼睛,來到了臨峰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