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真龍瞬間而至，將狂魔的無窮法寶擊個粉碎，又猛的穿過他的身軀，將他打得重傷垂死……”
“可是那老人仿佛也控製不了那真龍，隻聽它一聲嘶鳴，聲震九霄，滿俱是回響。在重傷魔人之後，眼睛向著九之上，露出一種決絕的眼神！”
“它沉寂了片刻，整條身軀忽的猛然衝上，直直掠過雲層，風雲激蕩，地變色！那一個時刻，我仿佛整個人隨著那真龍直上九霄，看到了下種種萬物，並以一種睥睨下的眼光藐視他們，我們的眼神，隻向著外，那裏是無盡的逍遙，自由自在！”
“可惜，猛的一聲轟鳴，流光四散，那真龍最後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身子竟是瞬時消散了……”
“這時候，那狂魔已然趁機引去，那仙人模樣的老者的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一心追求無上的逍遙，便注定是毀滅，你真的可以無悔麼？”
“我那時候心神仿佛被真龍氣息所占據，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心中滿是狂喜，因為我終於有把握可以射出那一箭了！”
他歎息一聲，轉過頭來望著兩人道：“後來的事情，你們估計也聽過了吧！”
“我失手殺死了自己至愛的師妹，從此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可是在這種失意的心境中，我的箭術卻仿佛更是進步迅速，甚至隱隱明白了當年師傅的境界。”
秦憐心問道：“那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顧西野思索半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似乎比往時都要清醒的多，似乎對世間任何事都了如指掌，但也都不縈於胸不甚掛懷。”
“我有種感覺，若我想飛上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我不想，我隻願意這般渡過一生。”
陵滄驚道：“原來前輩已經憑借箭術悟道，可以飛升虛界，但前輩竟能抵擋的住這種下第一等的誘惑而選擇留在人間？”
秦憐心搖頭道：“怎麼可能，那些修道之人隻要達到了化神期大成之境，便由不得你了。即便你想抗拒那股飛升之感，也會被地間無形的規則強行帶走，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哪裏會有自己選擇停留在人間的法！”
陵滄笑道：“這也不一定，倚靠箭術悟道本就是別開蹊徑，世人從未聽過，或許不同於修道之人也是可能的。”
顧西野擺擺手道：“這些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們來做什麼？”
陵滄神色一凜，肅然道：“晚輩想學前輩的箭術。”
顧西野笑道：“我便知道是為此，可是我為什麼要傳給你？我不管什麼下的爭鬥，就算是下萬民也與我無關，更何況你手中龍淵劍是造成我一生悲苦的根源，我有什麼理由要將自己的箭術教給你呢？！”
陵滄笑道：“前輩笑了，以您現在的境界，絕不會把自己一生的悲劇歸於一把劍之上。”
顧西野大笑，“好子，夠聰明，夠膽色……不過這仍舊不是我傳授給你箭術的理由。”
秦憐心不耐道：“喂，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將箭術傳授，我們整個煙荒城乃至靈犀寨都很危險呢現在！”
顧西野笑道：“我已經過了，下蒼生都與我無關，更何況你的靈犀寨？！”
陵滄道：“前輩到底要什麼樣的理由？”
顧西野輕笑道：“我要你完成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