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任性慣了,總是喜歡埋怨別人,其實……其實明明是我不好,而且適才你又幾次救我……”
陵滄苦笑道:“我也沒什麼啊!”
秦憐心低頭道:“正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我才更覺得慚愧……你不是白大哥,我跟你認識也不過一的時間,就……”
陵滄笑道:“那可能是我們一見如故、一見鍾情……”
秦憐心臉色一紅,啐道:“呸,誰跟你一見鍾情的……”
陵滄見她滿麵紅霞,柳眉倒豎,明明是嬌羞不勝的模樣,還要裝出一副嬌蠻神色,好笑中又覺得有一絲心神動蕩。
經過這麼一番笑,秦憐心暫時忘記了母親過世的傷痛,陵滄本就有意引她發笑,見效果達到也就不敢再繼續調笑了。
兩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中。
陵滄心中感歎,這個萬丈深穀中詭異莫名,卻隻不過是秦帝陵墓的一個通道的障眼法,當年秦帝為了修建陵寢,花了多少心思,多少人力物力,真是難以想象。
他又想到那冰宮之後模糊的人影,心中更是疑惑重重,若秦憐心所言不虛,這秦帝陵寢要進入,難度之大不下於登。
“究竟是誰人有如此手段,可以硬闖入秦帝陵寢?!”
“你在想什麼?”秦憐心歪著頭問道。
陵滄猛的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我在想今晚上我們該在哪裏歇息呢。”
秦憐心又是臉上一紅,嗔道:“又胡八道,誰要跟你歇息!”
陵滄擺出一副委屈地模樣道:“你想哪兒去了,如今我功力未複,不找個對方休息怎麼行呢?”
秦憐心瞪了他一眼,又點頭道:“這倒也是,可是這穀中幽深冷寂,哪裏有什麼容身之所?!”
陵滄笑道:“我已經看到了!”
他伸出手指向著穀中溪對岸指去,那裏有一座茅草屋靜靜地佇立,與整個山穀晶瑩剔透、恍若夢幻的景色格格不入。
秦憐心修為不及陵滄太多,經陵滄指點也看不清楚。
兩人來到溪畔,秦憐心才看到對岸影影綽綽地屋,不過這條碧波粼粼的溪阻擋了道路,雖然隻有兩三丈的距離,但也不是秦憐心可以過得去的。
陵滄見她猶豫的神色,忽然猛的伸出手去,攬住她纖腰,伴隨著秦憐心一聲嬌呼,兩個人騰身而起,飛掠而過。
掠到溪中央,陵滄忽的童心大起,身子猛的戛然而止,在空中直直落了下去。
那秦憐心又是一陣驚呼,陵滄嘻嘻一笑,眼看快要落到溪麵之時,右足在水麵輕輕一點,整個人借勢再度向前掠去。
陵滄攜了秦憐心輕輕落在地上,那秦憐心又驚又羞,嗔道:“誰要你抱我過來!”
陵滄搖頭道:“唉,好心當了驢肝肺,賴狗咬了呂洞賓!”
秦憐心好奇道:“呂洞賓是誰?”
陵滄一怔,想到這個世界卻沒有人知道這位神仙的故事,笑道:“這是我家鄉的傳,呂洞賓是一個很有名的仙人,他雖然可以飛升界,卻選擇了留在了人間懲善揚惡。有一他見到有人跳河自殺,便施展仙術將其救起,還殺死了一條狗,將狗的心髒挖出給那人安上將他救活了。”
“誰料那人不但不感謝他,反而破口大罵道‘我本來就是求死,你幹嘛將我救活!’呂洞賓好心救人卻落得被罵,心中鬱悶,又想到那隻無辜慘死的狗,便施展手段,用黃泥捏了個心髒模樣,吹了口仙氣,放入了狗腹中將狗救活了。誰料那狗一活過來便瘋狂地追著他撕咬,嚇得呂洞賓落荒而逃……”
秦憐心撲哧一笑道:“好個倒黴的仙人!”
陵滄望著她的笑靨,心中忽的也生出一股平和溫熱的感覺。
背後溪之中,那一點之波猶在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