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笑嘻嘻道:“那徒兒是否可以習練第二幅畫像了?”
“不可,你還差得遠呢!你隻是能夠躲避過我的攻勢,可還沒有破掉啊!隻有到了我俯首認輸那一日,你方能修習下一幅畫像中的武學。”
陵滄哭喪了臉道:“可是我連劍都沒有,怎麼可能是您老人家的對手?”
“這裏本就有劍,你每日見到,怎麼沒有?”
陵滄心中一動,笑道:“原來如此!”
猛的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掠起,竟施出擒龍擲象的絕技,一把將老人手中長劍抓在手中!
本來以他目前修為,雖然仗著巫族血脈肉身強橫無匹,但內裏怕也無法承受擒龍擲象這般霸道的運氣之法,不過在這畫像之中,一切都是虛像,他便也不擔憂,直接便使了出來。
那老人一笑道:“好子,你到今日方知奪劍,還自己聰慧?”
陵滄笑道:“師傅不要挖苦,我可要反擊啦!”
一劍刺出,正是他自己的絕技,雷霆劍!
那老人手中亮光一閃,又多出了一把長劍,架住了陵滄的攻勢,隨即手腕一抖,數十道劍光猛的迸射而出!
陵滄抽劍回撤,也如同老人一般,將劍光散為數十道,與老人對攻起來。
老人忽的一聲大吼:“忘掉劍招!”
陵滄心中一凜,大聲道:“是!”
腦中將法象地十二式等絕技盡數拋之九霄雲外,空空明明,仿佛從未學過武的孩子一般。
兩人同時發一聲喊,長劍都是直刺而出,沒有分毫武者的氣象,就如同是孩童間嬉鬧一般,隻知道直刺對攻,竟不顧自己身體。
一瞬之間,那老人已然發了百招,陵滄雖拚盡全力也隻能以十招相應,那剩餘的劍光則盡數依靠身法閃避了開去。
“不許閃!”
陵滄苦笑一聲,大喊道:“是!”
兩人各自站定,隻以劍光相對,又是一個瞬間,陵滄已身中七八十劍,登時血如泉湧。
他牙關緊咬,竟不管汩汩而流的鮮血,大喊道:“再來!”
猛的十三劍在一瞬間刺出,那老人輕笑一聲,看似一劍悠然刺出,將陵滄的十三劍盡數擋住,剩餘的劍光又將陵滄刺個對穿!
他左手輕揮,袍袖拂過,陵滄身上的血跡竟盡數消弭,胸前的傷勢也立時愈合了。
陵滄大喜,眼見那老人毫不留情的又是上百道劍光來襲,忙凝神再度將劍刺出……
雖然每當陵滄失血之後那老人都會將他的傷勢消除,不過中劍之時的疼痛卻是真實無比的,每一個瞬間便身中幾十劍,這種煎熬,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但陵滄知道這般機遇乃千載難逢,這般名師指導,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自己又怎能放棄?!
於是隻能下定決心,緊咬牙關,機械般的一劍又一劍刺出……
又是一夜過去,陵滄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難受無比,頭腦也昏昏沉沉,運起先無相心法調理半晌,方才緩了過來。
陵滄抖擻精神,來到演武場,正準備繼續監督眾位成家子弟習武,忽的成緒元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陵兄,先放下這執教之事,我有一事相求!”
陵滄見他焦急,好奇道:“何事這般慌張?”
那成緒元急道:“你先隨我來,我可以慢慢將此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