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拿起桌上最後的一杯茶,一飲而盡,笑道:“到時候想必很是熱鬧。”
這一日,可以是整個金溪劍派最為隆重的盛會,便是在外的內門弟子也要盡數召回,參與比試。
陵滄隨周心逸到了會場,那昔日的雲鼎台如今被改造一新,本來放在三個角落的雲鼎如今被排成一排,放在了正首一排座位之前。
陵滄見其正中有一座位,比旁的高大了不少,很有幾分威嚴,想必是留給掌門蒼溪真人的。陵滄曾聽周心逸過,這掌門人並不一定會參與比試,這個座位多數時間也隻是虛設。掌門人旁邊的座位,則是給幾個一代的長老,以及二代的真傳弟子。
除此之外,那寬闊的場地兩側,也有兩排石凳,卻是給其他二代弟子的,而三代弟子則須站立在其師身後,沒有座位。
周心逸很是熟練的來到最後一個石凳坐下,自嘲的笑道:“這個地方寬敞,觀看景色也比較方便。”
陵滄笑道:“確實,起碼不會像當中的人那般擠了。”
周心逸還未答話,陵滄便被一聲驚喜的叫聲吸引了注意力。
“陵滄?是你嗎?哈哈,真的是你啊!”
陵滄回頭一看,正是張鬆,跟在一個黃須老者身後,笑嘻嘻地望著自己。
陵滄一笑,道:“是啊,好久不見……”其實他前幾日剛剛目睹了張鬆的窘迫之象,心中想起便有些好笑。
那黃須老者卻是一怔,道:“你就是陵滄?那個毫無氣感的弟子?”
陵滄早就習慣了這每個人第一次見到自己都會有的問候,不卑不亢道:“弟子就是陵滄。”
周心逸卻是對那黃須老者笑罵道:“好你個黃炳炎,剛一見麵就揭我徒弟的短兒!”
那老者黃炳炎嘿嘿一笑,道:“周老兄,好久不見,身子還硬朗吧?!”
周心逸佯怒道:“少岔開話題,你這老子真是死性不改,生來就不會講人話!”
陵滄聽這兩人對話,心中好笑,這個張鬆就是個口無遮攔之人,不想跟了個師傅卻也是一般脾氣,這二人每日裏相處該有多少樂趣啊!
周心逸與這黃炳炎打鬧一番,各自坐下談起來,陵滄便也跟張鬆聊了幾句。
忽的這黃炳炎神秘兮兮地一笑,問道:“你們可知今次這比試誰是熱門?!”
周心逸笑道:“這些道消息自然不及你黃老兄了。”
這黃炳炎得意地一笑道:“這個自然,除了柳歸真、孫陽與甄劍華幾位以外,這次比試據還有幾位隱藏的高手會參加。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老四宋冰湖座下的女弟子蘇青寒!”
周心逸一皺眉道:“蘇青寒?這個名字倒是略有耳聞,但是也沒有聽過多少,她修為如何?”
那黃炳炎又是得意地一笑道:“我也是偶然聽到,這個蘇青寒聲名不顯,是因為她一直潛心修行,前兩次的試煉根本不曾參加。不過據她應該也有煉氣十重以上的實力,不可覷啊!”周心逸苦笑一聲,這些弟子一個個果真是賦驚人,自己便是苦修一生,尚不及人家幾年的成就!
那黃炳炎倒是絲毫不覺,反而更是起勁,興奮地道:“我聽這三個人之間還有些瓜葛,據那蘇青寒容貌秀麗不俗,孫柳二位是同時喜歡上了這女子,暗中較了勁,這次的試煉估計便是一決勝負的時候啊!真是期待這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