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滄心中一笑,忙停下手中活計,上前問道:“焦師兄,怎麼了,這麼生氣?”
那焦萬罵罵咧咧地高聲道:“的雲川劍派,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膽子真夠大的,哼!”
“雲川劍派?”陵滄心中一動,他現在倒是對這北瀚州的局勢有了幾分了解。
在整個北瀚州,武者的勢力是有朝廷與在野的江湖人士兩股,而道家也分為三大勢力:一直在對抗卻誰也吞不掉誰的滄lang與金溪二派,再加上近來新晉崛起的雲川劍派,這三大勢力三足鼎立,目前倒是還處於和平時期。
陵滄好奇地問道:“那雲川劍派論勢力恐怕暫時還不及我金溪與滄lang兩派吧?如何敢對我金溪動手,莫非他們與滄lang結盟了?”
焦萬哼了一聲,繼續道:“那倒不會,滄lang劍派掌門曾經大鬧紫雲山,令整個雲川劍派都抬不起頭來。雲川劍派對他懷恨在心,是不會與他們結盟的。我倒是聽,雲川劍派最近又出了一個金丹期的高手,恐怕便是為此,便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吧!”
陵滄心中暗自好笑,江湖之中為爭霸權,今日戰明日和的所在皆是,若真是梟雄,豈可為了一時之氣亂了自己的決斷?這個焦萬人是憨直有餘而機變不足。
不過他也沒有提醒焦萬,隻是繼續問道:“那雲川劍派究竟做了什麼惹惱了焦師兄呢?”那些旁的弟子見焦萬惱怒,也都一個個湊了上來,要聽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尤其是那張鬆,更是個莽撞地性子,急忙上前問道:“是啊,焦師兄,到底怎麼了?”
那焦萬道:“哼,你們也知道我金溪劍派在北瀚州有許多產業,其中與我鍛金堂相關的礦場冶煉等場所也有七八處,其中最為重要的要算是處於與雲川劍派交界的川陰城外的礦場了。便在這幾日,這礦場運送礦物的車輛屢次被劫,我這幾日便是去暗中調查,誰料想今日被我逮個正著,一審問發現竟然是雲川劍派的人!這分明是不將我金溪劍派放在眼裏!”
張鬆點點頭道:“不錯,這雲川劍派是夠膽大的,那焦師兄有什麼打算?”
焦萬嘿嘿一笑道:“我料想那雲川劍派現在不可能有這般膽大敢與我金溪開戰,這番舉動怕也隻是試探,既然如此,我是不便露麵的,不如你們幾個前去視察一番吧!”
張鬆大喜過望,忙道:“太好了,我早就想下山看看了!”
陵滄卻是麵露憂色,問道:“焦師兄,這樣隻怕不妥吧?若是那雲川劍派真的有意與我金溪作對,光憑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怕是難以抵擋吧?”
焦萬擺擺手笑道:“你想太多了,現在的雲川斷然不敢與我金溪直接開戰,所以前去搗亂之人也隻不過是外門弟子,再加上他們所控製的當地的武者;不過在川陰城內,我們金溪劍派也有自己的地方勢力,而且絕不會弱於他們雲川。這次前去,主要是視察為主,不一定要動武。即便動武,有你們幾個加上當地的武者,也不會便怕了他們雲川!”
陵滄仍是有些擔心,道:“焦師兄……”
焦萬大手一揮,對陵滄笑道:“陵師弟,我知道你生性謹慎,少年老成,所以這一次便由你帶隊如何?”
陵滄一怔,還未及話,那張鬆卻首先笑了出來道:“我同意,這陵滄年紀與我差不多,卻跟個老家夥一般,心思深沉,胸懷寬廣,旁人怎麼他也不動怒,我是比不上他!”
那其他的弟子卻麵露不豫之色,陵滄自然看在眼裏,笑著推辭道:“可是我現在隻不過是剛剛晉入煉氣一重的境界,若領導眾人,恐大家不服。”
焦萬忙道:“我既然讓你帶隊,你的話便是我的話,誰敢不服?再了,這次去不一定要去打架,即便打起來,也不一定要你動手啊!領隊之人,首要看決斷,與修為有何幹係?諸位師弟修為雖然有勝過於你的,但到心智卻明顯不及,就這麼定了,我將鍛金堂令牌交予你,誰敢不服,你有權處置。”
陵滄一笑,接過令牌道:“多謝師兄信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