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樓,琳琅滿目的酒杯,一杯酒,飲盡世間蒼涼,一杯酒,忘卻曾經痛殤,品酒不過是拋棄自己的痛品他人的苦。
他們叫我容胥,但我更喜歡他們稱我為阿容,他們說我因為一個人沉睡了許久,一些事情我也都不記得了。他們說什麼我也就信了,可憑我的性格萬萬不可能會因一人而沉睡,我認為定是我飲了什麼絕世美酒醉的,我喜美酒不僅是因為酒香,還因品嚐酒裏麵的故事可以提高我的修為。
在我醒來的時候這兩個家夥就跟著我,那個總是一席青衫可話多毒舌的叫淨竹,說什麼若不是因答應某人護我一世直到那人回來才不願在我這個醉鬼身邊待著。而那身著暗紫錦衣溫和如玉的家夥叫黎潯,這人到不錯,許多事會順著我,就是有些悶,最多的表情怕隻是淡淡的笑了,但他笑起來連我也會慌了神,他有時不讓我喝得太醉可又不忍我可憐巴巴的求他最後仍會答應我。
總的來說這倆家夥美得一塌糊塗,但跟我喜愛的美酒相比那就差多了,他們隻能看但美酒可飲可聞可嚐,而且每一種酒都有它的情緒,都隱藏著一個故事,而我,活了三千多年在漫漫時光裏也會無聊,飲酒大概就是想品味酒裏的故事吧。曾經我因喜美酒下定決心想與他倆步行天下飲盡世間美酒,品味人間冷暖,心想這何嚐不是一件美事可淨竹那家夥說什麼他因水土不符會死,我心裏埋怨他許久,他都幾千年的老竹棍了會因為水土不符而死!?但我因睡了一千多年修煉也就落下了,所以我打不過他,隻好在這雲州的瓊霞鎮尋一出幽靜之地,開一家酒樓名叫醉香,用以吸引美酒,對於醉香之名,我很滿意,飲杯中美酒,看世間情殤,聞酒中蜜香,思心間迷醉,就算心中有一絲牽掛,有美酒,有他們,那也足矣。
不過最近我很是不開心,在我偷偷瞞著他們出門後聽見有人說,那街角的酒樓好像叫醉香,沒什麼客人,平日也總是關門不做生意挺邪門的,有時還會聽到尖叫聲,尖叫聲過後就是一陣陣酒香,怪異得很,一聽這話我就窩火。什麼叫沒什麼客人什麼叫邪門!?我醉香裏的酒豈是尋常人能喝的,不做他們生意是保他們性命,常人飲醉香裏的酒會迷失自己永遠無法醒來,這裏的酒使人沉迷酒中的情緒,無法自拔。隻有意誌堅定者才可醒來,我醉香裏的酒都是獨一無二,每種酒僅此一壺,隻因這酒不是我們釀造,而是他人釀造,客觀來說醉香不過是個媒介,吸引要賣酒的人滿足要買酒的人,當然報酬就是留下一壺美酒能讓我飲上一兩杯,或許這醉香開的不久知曉的人還不多,所以客人較少。至於那尖叫聲不就是每日清晨我用涼水潑還在睡夢中的淨竹他發出的麼,我也就是想讓他給我熱熱酒,解解饞。醉香裏還有許多酒杯,有琉璃曲杯,有水晶彎杯,有玲瓏巧杯……它們都是可輔助美酒發揮最大效力,這也是我品酒的樂趣。最重要的是醉香裏的酒不單單是錢能買到的,這美酒是需要有故事的人親自釀造再與我交換匹配他的美酒。
“喂,阿容!你這醉鬼你再偷吃酒,這生意就否做了”一位身著青衫相貌俊俏有股清新淡雅之氣,可此時氣得臉通紅的男子說到。
“嗯,淨竹啊,這是我的酒樓,就容我飲少許可好。”藍衣女子慵懶的斜倚在桌角邊,容貌傾城,額間像水一般的圖紋若隱若現,臉頰微微泛紅,閉著眼,手裏仍提著一壺酒,另一隻手拿著撐著下顎似乎飲了不少,
“淨竹,別鬧了,讓容胥好生休息,她喜愛美酒又貪杯我們都知曉五百年了,你跟她還較什麼勁。”黎潯那溫暖如玉的聲音傳來,那淨竹就立馬無聲了。誒,這我就聽得不中意了,說的意味好似我是小孩不應與我計較。哼哼,黎潯你是小孩,你一直都是小孩,我不與你計較。不一會兒“黎潯,你,你怎麼幫這醉鬼做這些啊!”“無礙,隻要她開心就好,我欠她許多這點是不夠的”黎潯放好剛擦淨的酒杯低頭看了看容胥,唇角微微上揚……
我叫黎潯,已活了三千多年,黎潯,這名字是一位叫容胥的女子取的,不好不壞,可我很開心隻因是她為我命的名,早在容胥還未因那人沉睡之前我已對她有所耳聞。她是水瀲帝的小女兒,無華容胥,曾經有著天人的容貌,驚人的修為,惹五海四嶽的男子為之迷倒。如今那額間的印記是那人臨走之前對她施下的封印,不僅封印了她的修為連容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