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悅昏迷了三天,全是靠著營養液和一點點的流食補充所需能量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看的容淩心疼不已。
唐悅悅剛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眼神無聚焦有些茫然的看著容淩。
看到唐悅悅這個茫然的神色,容淩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微微,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說著容淩連忙按下床頭的呼叫器,呼叫主治醫生來為唐悅悅檢查。
唐悅悅聽到容淩的喊聲之後,眼神中便漸漸的恢複了神采,隻是腦海中在會議那個似夢似幻的片段。
由於容淩和唐悅悅所在的病房是高級VLP病房,所以醫生二十四小時不斷的值班,在容淩按下呼叫器之後,很快就有醫生帶著護士跑了過來。
醫生看到唐悅悅行了之後,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盡管他不是唐悅悅和容淩的主治醫師,但唐悅悅沒有醒過來的兩天容淩整天都是黑著臉,他們也頂著很大的壓力,每天來給唐悅悅做定時檢查都仿佛上了戰場一般。
他們甚至有時候都不敢單獨來為唐悅悅檢查,因為和容淩獨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心慌慌的恐懼感覺。
原本這些護士來的時候看到是照顧容淩心裏還挺高興的,覺得要是自己表現好能和容淩拉上點什麼關係的話,那未來可就一片光明,總比做個小護士好。
可相處之後才發現,容淩為什麼會被成為禁欲教主了,根本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冰山臉,使人對他迅速的從崇拜變成敬畏。
容淩看到醫生給唐悅悅檢查了一遍之後,迫不及待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放下聽診器,一邊寫著唐悅悅的病情報告一邊說道:“顧小姐腦震蕩基本上已經恢複了,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愈合了,接下來隻要保證營養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醫生說完之後,連忙帶著護士退了出去,在麵對容淩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即便他不動怒,隻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覺到畏懼。
唐悅悅被醫生引導著做出一係列的檢查動作之後,剛才還記得很清楚隻是畫麵模糊的片段,瞬間便又隱匿回了記憶深處。
唐悅悅隻是覺得自己剛才是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仿佛是被人突然抽去了記憶一樣。
雖然覺得剛才想的事情可能和容淩有關,但是既然忘記了,唐悅悅也就不再糾結了,說不定什麼她就又突然想起來了。
唐悅悅看著容淩身上的病號服,以及衣服裏麵繃帶的痕跡,突然想到她掉落斷崖之後滑行的過程中,好像是聽見了容淩的身影。
容淩看著唐悅悅盯著自己身上看,低頭一看繃帶痕跡頗為明顯,容淩不想唐悅悅為自己擔心,連忙轉移唐悅悅的注意力的說道:“你已經昏迷兩天了,我還以為你不準備醒過來了。”
盡管心中再怎麼關心唐悅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聽著好像諷刺一樣。
唐悅悅突然覺得心中一疼,眼角滑出淚珠,費力的伸出被嚴密包紮起來的右手,想要撫摸容淩的臉。
容淩見狀連忙伸手動作輕緩而又溫柔的將唐悅悅的手臂放到了床上,同時教訓且帶著心疼的說道:“你幹什麼?別亂動了,手還想不想要了。”
不了容淩的話剛說完,唐悅悅的淚珠瞬間就如同斷了線一般,哽咽的說道:“容淩,你怎麼那麼傻?”
好端端的唐悅悅說哭就突然哭起來了,容淩立馬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心疼的給唐悅悅擦掉眼淚,溫柔的說道:“我容淩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知道能拉住你才下來的。而且我就算能夠看著你出事,也不能看著我兒子出事吧!”
容淩覺得唐悅悅心中已經有了自己,原本他是想接著這個機會說孩子流掉的,可是在觸碰到唐悅悅含著氤氳的眼光的時候,突然又不忍心或者是害怕說出來了。
因為他怕自己說出來唐悅悅會更加的內疚,他也怕唐悅悅隻是對自己感動,他更怕唐悅悅對自己的感情沒有那麼深,所以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
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下來,孩子依然健在,如果真的懷了孩子,那這孩子簡直要比哪吒還厲害了。
對於這麼明顯的不對勁,唐悅悅卻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仿佛這孩子就應該這麼神氣一樣。
唐悅悅知道容淩是不想讓自己內疚,才故作冷淡的那麼說,正是因為她知道這一點,所以心中才會更加的心疼。
即便唐悅悅沒有親眼見到容淩跳下來,卻也能猜到,當時他看到自己掉下來,肯定立馬就也跟著跳了下來,不然不可能距離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