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語卻弄的敏敏更加心裏緊張,“你就放我進去,我說服他讓他歸降我朝,這樣,這樣對哥哥不是更有幫助?!”
阿頓都看著她搖了搖頭,“公主……”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一定有辦法的。”敏敏拖著他的雙手,哭道:“阿頓都,你幫幫我!幫幫我!”
“公主……”
“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我隻想救救他,救他啊!”
阿頓都看了眼前哭泣的女子,他從來以昭尹琛鄆的命令是從,可如今他竟開口說道:“好。”
敏敏笑開了懷,“真的?真的?”
阿頓都看著那女子仍舊帶著淚的笑顏,亦微微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我答應公主,我會救他。”
敏敏臉上一涼,詫異的看著阿頓都的舉動,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阿頓都收回手,淡淡的說道:“屬下失禮了。”
敏敏略微不自在的躲過他的神色,阿頓都轉過身,輕輕說道:“公主請跟屬下回去。”
敏敏聽話的跟著他往回走,一路無話。
“公主,您先回宮。”
“阿頓都,你,你真的可以麼?”
阿頓都堅毅的臉上緩緩的融化了一如既往不變的沉悶之色,“可以。”
敏敏還想再問,卻被阿頓都巧妙的躲避開,她隻得回宮靜候消息。
連著幾日敏敏都是乖乖的待在宮中等候,後宮中少了她的嬉鬧顯得冷清無比,琛鄆的妃嬪因為戰事而顯示出的力不從心,去了敏敏宮中幾次也莫名其妙的碰了些釘子。整個宮中呈現出一派壓抑之色,經過幾次鏖戰,琛鄆更是連夜同將領製定迎戰計劃。敏敏一邊回想阿頓都說過的話擔心烏智的成敗,而另一邊卻覺得度日如年害怕自己晚了那人就死了。
過了四日,阿頓都終於帶來了信,琛鄆是夜已經趕往前線督戰,敏敏恰好趁此時機偷偷也溜去了前線。
趕至牢房門口時,阿頓都已經交代好了一切,今夜有場大仗。
守衛對敏敏的到來視而不見,敏敏疾步走進去,牢房內囚徒眾多,各色的哭喊叫囂聲充斥著耳朵。敏敏充耳不聞,一間間的找,一個個的找。
”東籬,霍東籬,霍東籬!“
當希望太久以致絕望時,敏敏終於在最陰暗的一間牢房內找到了那人。
她拍打著牢門,喚道:“來人,來人,開門啊!”
趕至的守衛慌忙將牢門打開,敏敏推開牢門便踏了進去。“東籬!東籬!”
蜷縮在牢中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敏敏奔了過來,看著霍東籬滿身的傷痕,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觸碰。“東,東籬,你怎麼樣啊?”
那黑影中的人掙紮著坐起來,背靠在牆上,睜了睜眉眼,看清了來人,他苦笑了一下,“你來做什麼。”
敏敏早已哭了起來,“我來救你啊,東籬,東籬我,我,是我害了你。”
霍東籬搖了搖頭,“不管你的事,是我自願的。可惜,可惜還是……嗬嗬,你們隱藏得好深啊。”
敏敏心中愧疚,垂淚道:“我,我騙了你,我是烏智公主,我欺瞞了你,可是,東籬,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傷害你。”
霍東籬聞言卻低低的笑出了聲,“原來,原來你還隱瞞了這個,嗬嗬嗬嗬,敏敏,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嗬。”
敏敏不停的搖頭,哭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霍東籬歎息一聲,“算了,人都死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她沒死,沒死呀,東籬我放你走,你去找她,去找她呀。”
霍東籬看了她一眼,說道:“可是長恭死了,舅舅殺了他,嗬嗬,他親手殺了他自己的兒子嗬。”霍東籬冷諷的笑了笑,“你們可真狠啊。”
敏敏埋下頭,“不是的,不是的,哥哥是把他當做自己孩子的。長恭死了不是他想要的,不是的。”
霍東籬疲累的閉上眼,“你走吧,敏敏公主。跟你的哥哥一起高唱凱歌去吧。”
“東籬,東籬,你相信我。”她抹掉臉上的淚水,“我帶你走,我這就帶你走!”說完便架起他的身子,繞過自己的肩膀往外走了出去。
“你幹什麼?”
“我說了,我要帶你走。”
“你放開我。”
“東籬,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出去了你就自由了。”
“你放了我你會受到牽連的。”霍東籬胸口劇痛,結痂不久的傷口立時又崩裂開。
“你是因我而被困於此,我不能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