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也滿臉哭意,“怎麼辦,怎麼辦呀!”
阿朱從床上翻身而起,連忙向外跑去,蓮池大叫著朝她追去。
阿朱跪在書房外,叩拜道:“奴婢阿朱有事稟奏太子殿下。”說完便叩上一頭。
蓮池趕來時,連忙也跪下低聲說道:“想救太子妃可不是用一命換一命的,太子妃如今隻是被軟禁在寢殿中。太子並不想讓事情鬧大,你別這樣打動周章!”
阿朱一愣,捉住蓮池的手道:“蓮池,好蓮池,你快想想辦法啊。”
蓮池歎口氣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告訴太子太子妃是因為今日是老太爺生日,思念爺爺才會有如此過激的行動麼?”
阿朱一愣,驚道:“為什麼不呢?!”
蓮池看她一臉,略微嘲諷的笑了笑,靠近她一分說道:“阿朱,皇家最是無情,毆打太子又不是尋常小事!你當太子這樣便會饒恕太子妃?”
阿朱正欲開口再說,書房內黃門出來說道:“太子有令,傳蓮池進屋。”
阿朱同蓮池皆是一愣,黃門輕身向前,笑容莫測的說道:“蓮池姑娘?請吧。”
蓮池起身謝過,隨之進去。
“奴婢蓮池拜見太子殿下。”
劉肥捏著酸疼的胳膊,臉色仍是不愉的問道:“聽人說你同漪清是住一處的?”
蓮池一愣,不知劉肥為何會突然提及漪清,卻仍是恭謹的回道:“回稟太子,奴婢同漪清以前是住一處的,隻是,漪清已經被告養回家啦。”
“她家中可是發生了何等緊要之事?”
“奴婢並不知曉,漪清性子喜靜,不常同我們交流的。”
“那她除了這東宮可還同哪些宮殿有所走動?”
蓮池想了想,搖搖頭,道:“漪清基本上都待在東宮的,就連太子妃出宮請安所帶之人也常常是阿朱,錦墨,她很少出去的。”她想了想,又道:“若非那日皇後娘娘命人來告知其還鄉,奴婢也不知曉漪清原是汴州人士。”
太子微微點點頭,他也正疑惑此處,皇後竟然會大張旗鼓的明文調遣東宮中人,甚至不惜冒著管束失職的罪責。而這人恰巧又是讓他最為好奇的人,卻無端的在自己遠離京城之時就這樣莫名的消失了。
而今晚同李嫣的衝突也有一小半是因為這件事,她怨天家濫用皇權,奪人自由,剝人意願,更是善惡不分的錯判賢愚,未曾給李家應有的榮譽!他用太子的身份強行令其住口卻隻換來那人更激烈的反抗。
劉肥頭疼的捏捏額頭,閉上眼睛。
蓮池微微抬頭瞧見了他這般形容,知曉自己此時本該安安分分的跪在此處,什麼話也不說。
可是一想起花爻離開時輕輕提及的多加照顧李嫣,她雖隻服從昭伊琛鄆的命令,可這幾月朝夕相處對這花爻自也是略有薄情,何況李嫣也隻是純真心性,她更是心存憐惜之情。於是她輕輕開口說道:“太子殿下,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肥輕輕嗯了一聲。
蓮池輕輕吸了口氣,歎道:“太子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