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腦袋如遭雷擊。
花爻,花爻被捕了?!
“敏敏?敏敏?”霍夫人搖著她的手,略微擔心的瞧著她。
敏敏拂拂額頭,歉然笑道:“伯母,我……”
霍夫人了然的點點頭,“瞧把你累得,東籬呀,就是太頑劣了!”
敏敏也顧不得聽霍夫人的話語,心中隻是琢磨,她是半夜被院中動靜驚醒才出門一看才發現霍東籬被抬進了府。至於如何受傷她卻是不知,本是好好參加宴會的,結果卻讓霍夫人獨自回來,而自己卻弄得一身傷。
然見了霍夫人以及護送他回來的人的神色知曉此事自己也不便多加過問便一直也未曾詢問。如今一聽霍夫人失口如此說道,她自是想通了關節之處。
花爻出現在長安,被張青捕獲,卻被那人出手相救。可,可他的傷,張青定然不會這般狠心,而花爻也絕不會如此做。
那還有誰。
她突然睜大了眼,對霍夫人道:“伯母,我想我倒是可以讓少將軍早早康複。”
霍夫人驚喜道:“你可是實話?”
敏敏點點頭,“我盡力而為。”
霍夫人欣喜的捉住她的手連連感謝,敏敏將其勸送回房才回身坐在床榻邊上,盯著那安睡之人良久。
微微她歎了一口氣,自己也連連搖頭苦笑起來。“你就那麼愛她麼?愛到肯如此為她舍卻性命?”她又嗤笑自己道:“敏敏啊敏敏,自作孽不可活嗬。”
她將其扶正,裸露的上身,皮膚如成熟的小麥般的古銅色顯示出他長年訓練不已,而那緊湊的肌肉更是彰顯著他蓬勃的青春。
敏敏臉色微紅的看清了他胸骨下處幾分赫然青黑的一團,便知曉了傷他的是鸞歌的風神指。當下更是決然坐於其身後,撫掌上去便渡以自己的真力。
一盞茶時分過去,秋季時分,而敏敏同霍東籬二人身上早已大汗淋漓。緩緩,霍東籬微微睜開眼,還未看清周圍情景,微微的便聽見身後一脆生的聲音說道:“別動,試著引動體內真氣,不可強行運用。”
霍東籬心中一愣,“敏敏?你在做什麼?!”
“將自己的真力引入正途,不然我可就白費功夫啦。”
霍東籬亦知曉二人此時在關鍵時刻,也閉目調息,不再言語。
約莫又過了一炷香時分,二人紛紛收工,敏敏踉蹌的從床上起來,頭暈乎乎的往後欲倒。她勉力扶住床頭,微微搖頭,轉頭再向霍東籬瞧去,見他仍在閉目調息,心中隻覺欣慰無比。
風神指乃天山雪神獨作,當年花爻挑戰鸞歌之時他尚未使用。一來是雪神素來也沒甚功名之心,接受花爻的挑戰不外乎是練手玩鬧而已;其二也皆因風神指威力可見,若非生死之時,是決不出手的。
他們,他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鸞歌不是回歸天山了麼,為何莫名也介入長安?霍東籬難道不是為保護花爻而受傷的,他又做了什麼讓鸞歌如此氣憤之事讓他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