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睜開朦朧的雙眼一看,卻隻見手中所抓的竟是一團血肉!她嚇得慘叫連連,抬眼看去,隻見張青正揮著短劍一刀刀的淩遲著長恭!
“不!!!”
花爻猛的驚醒,渾身冷汗連連,她掃向四周,卻見張青的臉竟赫然在麵前!她想起夢中所見,連忙後退,卻摔在了地上。
張青緩緩立正身體,淡漠的說道:“你怕我?”
花爻愕然的盯著他,似還沉浸在方才的夢魘中,她眼中仍帶著點點淚水,盯著張青半晌才扭開頭不語。
他也不知道為何大半夜的自己還要跑到這女人這裏來,長公主年歲雖長自己幾歲,可包養得卻甚好,比起眼前這女人略微黝黑的皮膚,幹瘦的身板,不知要好上幾百倍。可他卻隻覺興趣乏乏,眼中,腦中所想的竟都是這女子受傷倒地的模樣,自己也如鬼附身般趁著劉諾睡著了便走了過來。
張青伸手欲將她扶起,卻被她扭頭的動作刺激得頓在空中,卻隻幾秒,他突然猛地將她一把拉起圈入懷中。
花爻奮力掙脫,卻隻覺渾身軟弱無力。“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張青不顧她的閃避,一手將她緊緊圈在胸前,一手挑開她臉龐上的秀發,淡淡的說道:“沒人告訴你,敵人的恩賜很可能就是你致命的毒藥麼?”
花爻回想起他之前確有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入這竹屋,那蘇恒,他……
張青聲音繼續柔和的說道:“不過,那確實是治外傷的良藥,隻是那內用的藥物隻是為了禁製你的功力而已。”
花爻撇開頭,冷然道:“放開我。”
張青輕笑出聲,勾起她的下頜,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澹台花爻,你這欲擒故縱的戲碼練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嗬。”
花爻怒視回去,“你大半夜的跑來就是為了這樣羞辱我?張大將軍可真有聊。”
張青瞧見這女子如帶刺薔薇一般紮手,隻覺心中怒火更甚,抓住她肩胛的手也用力更甚。花爻吃痛皺皺眉頭,卻仍是倔強的同他對視,也不去管肩胛上的鮮血橫流。
緩緩,張青突然伏上前去,親吻她緊咬的嘴唇。
花爻出手推攮拒絕,卻隻惹得他攻勢更猛。
她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曆!他明明恨她如此還如此輕薄於她,而她自己竟對他仍存愛戀!花爻掙紮未果,直如一樁木偶般任那人侵略。
張青緩緩離開她的嘴唇,以額相抵,痛苦的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花爻心中酸澀無比,閉目垂淚。
張青複又輕輕輾轉於她的唇齒間,一點點的品味著女子心中的酸苦之情,一絲絲的傳遞著自己的心疼之意。
這般的柔情溫存隻讓花爻忘記了二人此時的處境,也讓她以為她的張青,回來了。
或許,他們此刻是迷糊的,隻是在對方身上找尋到了心中所需。
或許,他們此刻又是清醒的,不然那鑽心蝕骨之疼為何讓二人如此刻骨銘心!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