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嘴!反正你那臭脾氣即使我將你綁了回去你也是要再逃的。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跑出家門。”
阿蠻憋紅了臉,賭氣道:“那你去把你那個妃子捉回去嚴刑拷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淘氣。”他揉揉她的頭發,好好的束好的頭發也被他弄得差不多亂糟糟的。
阿蠻拍下他的手,嘟著嘴:“哼,還不是舍不得。哥啊,哎,算了,不說你了,說了也聽不進去。走啦走啦。我要睡覺了。”說完一掀被子咕嚕一下鑽進了被窩,“睡啦!”
琛鄆無奈的笑道:“我是欠了你們什麼債啊。”搖搖頭,閃身出去了。
阿蠻躲在被窩裏,再次輕輕的摸了摸手掌,突然笑出了聲,似是偷吃了很甜的糖一般,偷笑個不停。
琛鄆悄然離開軍營,他回身半眯著眼睛看了看身後的營帳,眼中隨著軍中的火把而跳躍著層層漣漪。“霍東籬……”說完嘴角勾起了笑意,雙手負在身後從容的離開了軍營。
行了不多久,一人閃身從靜謐的黑夜中出現,“主子。”
“有消息了?”
“王妃住在天香樓天子四號房。”
“一個人?”
阿頓都聽著這喜怒不明的聲音,有些奇怪的抬了抬頭,“三號房住著另一個,女人。王妃的朋友。”這樣回答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阿頓都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這個女人,真麻煩!”
阿頓都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已經看著地上的腳已經毫不遲疑的向城內的方向行去。
……
城內,燈火將息,城門將閉,兩個身著低調的人險險的在關城門的時候進了城。
天香樓,此時仍有少數客人在大堂內進餐,店小二坐在櫃台前打著盹,突然被兩個聲音給鬧醒了。
“勞駕……”
“敢問……”
小二揉揉惺忪的眼睛抬頭一看,嗬,饒是小二哥是個男子仍是免不了的噎了噎口水,心裏低罵道:“奶奶個熊,怎麼我就長不得這樣好看!”心裏這樣想,臉上卻立馬堆起了笑容,笑嘻嘻的問道:“二位客官,住店麼?”
“恩,給我們一間上房。”阿頓都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眼色,在旁邊那人開口之前說了出來,而旁邊那人似乎也不介意。
“好嘞!”小二哥向身後的牌子看去,“客官,天子六號房。這是房牌。您二位跟這位小二請吧。”
阿頓都拿過房牌道了聲謝,便跟著另一個小二走了。
琛鄆經過那人身旁時,眼睛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恰好那人也抬眸看向他,刹那間似乎是刀光劍影般,轉瞬卻似沒任何事發生,他們互相點頭致意,擦肩而過。
“這位客官,您有什麼需要呢?”
“勞煩開始有位書生進來,他進的是哪間房。”
小二哥看了他一眼,笑道:“客官,這,這個我可不能說。”
那人也笑道:“無妨,我還以為是我走失的書童呢。可能也看錯了。”說完瞟了一眼方才那二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轉身離開。
黑沉沉的夜漫漫的淹沒了所有的燈火。天字號四號房,屋內一個素雅的屏風將主臥跟外間隔開,屏風後霧氣繚繞,隱約可見一女子抬起玉臂戲水之態。那女子似乎心情不錯,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
突然一聲輕輕的笑聲傳出,那女子一掌拍水,濺起的水花立時將燈火淫滅。室內憑地起風,似旋風一般,兩股風刹那間絞著在了一起。
花爻隻來得及披了件外衣裹住了濕漉漉的身體,她在黑暗中掃視了一周,沉聲道:“閣下是哪位高人,偷偷摸摸見不得光!”
那人笑得大聲了些,花爻繃著神經,突然覺得耳邊的發絲被什麼挑起一般,掌風一掃,嘩啦屏風倒地。
“美人出浴,果然好看。”
“混蛋!”花爻貝齒一咬,這聲音一聽不用看人她就可以想象那人可惡的嘴臉。昭伊琛鄆,世上還有比他更可恥的人麼?世上還會有比他更覺各種齷齪事很理所應當的發生的人麼?
那人旋身避過她的殺招,慵懶的躺在床上,食指勾起床上的女子褻衣湊近了鼻子,笑得更歡。“愛妃的香味甚和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