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輕蔑的勾起嘴角,不屑道:“你以為我們不這樣做,那些人會放過她?哼,上次你們遇刺的事難道你以為就是巧合?”那女子執起桌上的茶盞,眉目都不曾抬。
歐陽路皺皺眉,“我是懷疑過宮中的人,可是我查了這麼許久也沒有確切的消息。”
“是麼?”女子諷刺的笑了一下:“歐陽先生,好像你並沒有盡全力吧,是想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還是對我有所隱瞞呢?當年你的懦弱可是葬送了你和一個女子的大好年華呀。”
歐陽路愣了一下,隨即輕描淡寫的看了過來:“如果你以為我對你有所隱瞞,那她即使待在龍潭虎穴之中我也可以好好的護著!”
“嗬嗬嗬嗬,”女子如銀鈴般的嬌笑聲連連,“恐怕不久她們都知曉了她烏智公主的身份後,”她冷笑道,“即使有你的保護,這長安城可也不如你想的那樣平安。有些事你也當知道,是不允許有假如和僥幸的!”
城內一片祥和喜慶,城外冷風陣陣,雖已接近晌午,天卻陰沉沉的似有暴雪來臨。孤寂的城外因此顯得更加荒蕪蕭條,空曠的官道上,一抹嬌小的身影獨自走著,有時奔馳而過的馬車路過她的身旁,好心的車夫會大聲的提醒:“姑娘,這天可是要變的呀,你一人還是別出城的好!”
那女子也不回答,仍舊低頭兀自走著,那車夫討個沒趣,駕著馬車駛得更快。
黑壓壓的雲層似翻滾著的灰色浪濤一樣,越積越多。
“笨死了!捉個人都捉不住!這可怎麼辦!哥哥說了綁了人到城外彙合,讓她跑了這下子怎麼辦,我把你們腦袋通通都給割了!”昭伊敏敏氣得跺腳,好好的人都被眼前這群廢物給跟丟了,今日,就隻有今日這個機會了呀!
“公主,也不能全怪罪於他們,白麵修羅的頭銜也不是白給的。若是她發狠起來,這些人恐怕都不夠給她砍的。”
敏敏狠狠的瞪了一下那人,“阿頓都,你是說我們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活著?”女子厲聲高叫,諷刺之意不由言表。
“屬下隻是實話實說,不過,依屬下前些時日對這女子的調查,我想我們不妨守株待兔。”
“漢人的成語真是麻煩!什麼意思!”敏敏不耐煩的擺擺手,一撩裙擺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阿頓都上前兩步,附耳說道。敏敏兩條秀氣的眉毛不自覺的便舒展了開來。
“原來她的死穴是他呀!”敏敏拍掌站了起來,笑道:“好,就這麼辦!你們暗中在將軍府外守著,今晚她定然會跟著我們走!”
獨孤府前,一軍裝男子執拗的站在那裏,“我說了我要見她!”
“張大人,這,這可真不好辦,”門口小廝一臉無奈道“老爺吩咐了,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
“混賬!她是囚犯麼!你給我讓開!”那男子將手中的頭盔往那人身上一摔,便大步走了進去。
“大,哎,大人!不能進啊!”
“滾開!”男子火爆脾氣般的衝進了府內,四處冒出來的小廝紛紛阻擋,那男子全部撂倒,仍舊執拗的找尋著。
“你找誰?”青霞坐在輪椅上安靜的出現在那男子的身後。
男子身形一頓,轉過身來,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聲音也顯得有些生硬:“我認得你,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我到府上來絕無惡意。”
青霞笑道,緩緩推著輪椅向他靠近,她仔細的打量會他,溫婉的笑著:“不,我認識你,你是東籬,小爻跟我說起過。”
男子神色突然變得很柔和,他有些黯然的低下頭,“她在哪裏?我想,見她,你們不能這樣對她。”
“她走了,”青姨別過頭,哀戚的看著他方,“可能她已經知道了。”
“該死!”張東籬低低的吼了一聲,便轉身向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