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條件反射般回吻著他。
容澈感覺到了她的回應,卻把她圈得更緊,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身體裏。瞥見她小扇睫毛下的濕潤,他的吻忽然熱烈起來。
他的舌纏繞著她的,突如其來的熱烈讓懷裏的人兒忍不住低低嚶嚀了一聲,卻很快消失在他的溫熱中。
此時此刻,說什麼天下。他隻要懷裏的人兒一直在他身邊。那些宮規束縛,祖宗規矩,都讓它們見鬼去吧!
雲卿腦子裏僅剩的一絲理智都已經被完美剝離,她都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可是此情此景,卻在她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玉佩。
良久,容澈才離了她的唇瓣,在額頭蜻蜓點水似地輕吻。低頭見雲卿如獲大赦的樣子,他輕笑出聲,像吃飽喝足似地舔舔嘴唇。
“無恥。”雲卿的臉頰飛上霞雲,迅速地把視線轉移到他處,不與他直視。
容澈莞爾,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得他能看見她鼻翼上細密的汗點兒;能看見她掛在睫毛上的水珠兒,俯身輕吮。
“我的小東西。等會兒殿裏無論發生何事你都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有我。記住了沒有?”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難道有人為難她?不過為了避免某人故技重施,雲卿還是乖乖地閉了嘴,點頭如搗蒜。
“還有一件事你還欠著本王,想不想知道?”
容澈挑起極度魅惑的笑意定定地看著她。
雲卿眨巴著眼,剛要說‘不想知道’,他的唇又重新覆了上來,如蜻蜓點水很快地離開。
“這可由不得你,來王府,本王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包你滿意。”
“哦,知道了。”她可再不敢說一個表達拒絕意思的字眼。
“出來一盞茶的時間了,我先送你回去。久了惹人懷疑。記住我今晚說的任何話,一句也不許忘記。”
雲卿輕蒽了一聲,抬眸對上他漆黑如玉的眸子,嫣然一笑。心裏卻道:眉目如畫,姿容似雪,妖孽啊妖孽。
容澈饒有趣味地留意著她的每一個神情動作,一話未說地目睹著雲卿轉身進殿。
“真是個沒良心的,都不回頭看我一眼。”容澈不悅地歎了一聲,眼裏卻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帶,繞了大半兒才進去。
雲卿哪裏敢一步三回頭看他,她現在隻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分明他說有人跟蹤,可是還如此明目張膽,難道是中了他的奸計?納悶。
在屏風後,雲卿深深呼吸了一下,冷靜了一下才敢入宴。
“你怎麼去這會兒,可是哪裏不舒服?”一入座,徐焦二人就著急地問著,雲卿笑著搖了搖頭,說有些醉意在外麵坐了一會兒。
“對了,我沒錯過什麼精彩好戲吧?”雲卿反問。
“你還想有什麼好戲,讓你再一鳴驚人一次嗎?那你可要名動京華了。”徐沉漪含義不明地又瞥了眼雲卿:“話說,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紅嗎?”雲卿驚疑不定地反問,焦飛鴻也是連連頷首,雲卿伸手感受了一下,的確有些發燙。
“可能外麵比較涼,乍然進來就有些不適應吧。”雲卿笑著打哈哈,這個借口她自己都覺得扯淡,喝口酒壓壓驚。
徐焦二人放下不提,隨意和她說著方才幾位公主的表演,完了還特意提到曹側妃的詩作,雲卿也隻是笑而不語。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誰還管她呢?雲卿撇撇嘴,目光四處遊走著,這樣氣氛和諧的宮宴也挺好的。
正在抬眸時,和容澈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雲卿趕緊收了視線,把頭低在裙擺上,蒽,宮裏的席子真好看,繡工精致。
雲卿的位子半天空著,溫清苑自然留心。瞥見她的神態有些不自然時,他下意識地看了眼上方的容澈,心裏油然而生一種不妙的感覺。
“賢妃,朕記得你好像是今天的壽辰?”
上座,皇帝被一股子清香吸引了嗅覺,尋著香視線落在了皇後身旁的賢妃身上。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襦裙,襯得她如玉生輝。
賢妃不緊不慢地行禮回話,“臣妾謝過陛下記掛,今日的確是臣妾生辰。說來奇妙,記得杜三公子也是這天呢。”
“業兒他和賢妃妹妹同一天生辰,那是他的福氣。希望他也像吳王一般讓哥哥少操些心就已經夠了。”
杜皇後有些悵然,說起杜興業不自覺便插了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