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沒有在其他人那裏聽到過她和鳳家有的任何信息。唯一的交集就是當年鳳家為邊關戰事籌資。
那中間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不,當事人還在不是。
鳳崇若,看來得找了合適的時間見一見這位才女娘的故人了。
“想什麼想得這樣入迷。”隻聽得一聲熟悉的聲音,拉回了放遊的思緒。
正疑惑著尋聲,抬頭隻見溫清冠早已坐在書案對麵的羅漢床上,正吃著果子盡興。
後邊是六扇的翠嶂圍屏。
雲卿自然而然地回應著他的眼神。
把信封藏在了書籍中,才道:“沒什麼,隻是看到《長門賦》想到卓文君和江東妃,走神了而已。”
溫清冠木木地,聽雲卿說時,不防一口糕點直嗆了他整個臉通紅。
雲卿忙吩咐采蘩倒了茶水進來,遞給他牛飲了幾口。
見他慢慢緩過來了,才輕笑著。
“多大的笑梗使得四哥你如此,也說出來讓妹妹撿個笑意。”
溫清冠又喝了一口茶,順了順呼吸。
“我以為是怎樣,原來小妹這樣恨嫁的,改日和母親爺爺說說,該早點給你定了親。”
不說陳皇後沒有因《長門賦》而重新得幸於皇帝。
就說卓文君的一曲白頭吟也已與司馬相如決絕。
都是不長情的,想有溫家在,有他在,誰敢負了自家小妹,真是個傻的!
雲卿……
好吧,自己挖的坑,咬著牙也要跳進去。
不過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跳過談戀愛的過程直接結婚的節奏。
這個問題還真是嚴肅!
還好離及笄還需一段時日,不急不急。雲卿深呼吸了一下,暗示自己不要想多了。
怎麼今天奇了怪了,都提起她嫁人的事來?
難道重男輕女已然開始,她曹雲卿即將成為老臘肉,大齡黃金女青年。
溫清冠看她樣子,八成又走神了,無語望天。
隔了小幾壞笑著伸手給了雲卿一個栗子,“江東妃是誰啊,怎麼沒聽過。”
雲卿翠眉輕聚,揉了揉額頭道:“一個皇帝的妃子啦。而且我是在想,將來我的嫂嫂該什麼樣的女子好不好?”
梅妃的樓東賦因為有了太真,隻引了皇帝的內疚。
那樣一個才女卻被拋棄,白淩裹身投井。
話說,陳皇後和卓文君好像情路也十分坎坷。
想到這裏,雲卿嘴角略抽了抽,不禁腹誹,自己為何隨口說出這個來。
“這個問題,你說了算。”你喜歡誰,我就娶誰。妹妹最大,其他一邊放著。
反正沒有人可以照顧好你,我就不會輕易娶。溫清冠如是想著。
雲卿正欲還口,不經意,瞥見紗帷後蹁躚的裙角。玩心上來。
“那妹妹把采蘋給哥哥好了。采蘋長得俏麗可人呢!”
溫清冠不察。
那裙角忽地竄到麵前來,帶著哭腔道:“小姐,您又這樣。”
雲卿本是玩笑,見她又當真,忙笑著說:“好姐姐,逗你玩你呢,別惱了。”
伸手拉了采蘋,不讓她跑出去,“以後有我一口飯,就絕不會讓兩位姐姐喝湯,可好?”
采蘋一聽,兩頰微紅地笑了起來。
心裏想著,自家主子哪有之前冷靜的樣子,真真是個玲瓏心思。
正熱鬧著,丫鬟傳話說,許氏身邊的媽媽來了。
三人這才停了玩笑,到外間來。
那媽子一如往昔地滿臉親和,眉眼帶笑地向二人行了禮。
雲卿讓采蘋扶了她起來,開口道“媽媽好,不知可是舅母有什麼吩咐的?”
“大小姐,夫人讓奴婢傳話說,讓您隻管去置辦,需要什麼盡派人去倉庫或是廚房去拿就行,不用回話。還說讓您明兒一早去花廳。”
媽子答道。
雲卿一聽,心裏很是欣喜。
“給舅母回話說好歹有她擔著,這就開始準備了。外頭熱著,媽媽留下喝碗酸梅湯再走,別暑氣上頭了。”
婆子答應著,和采蘩說笑地退了下去。
溫清冠莫名其妙,雲卿故意賣了關子,不告訴他。
連趕帶哄地打發他出去了,才吩咐著一院子的丫鬟婆子準備著全藕宴,知道家裏人沒有不喜藕的,更是放手去做了。
許氏得了婆子的回話,一臉溫婉笑意。
又吩咐了丫鬟去給其他人傳話。讓廚房和庫房的人都仔細配合著。
溫清冠出了院子,想起自己還沒問問雲卿那日的液體是什麼,又想著找不到由頭問出口。
自覺沒有意思,便一路觀花問柳地去尋溫清彥,哪想他出門去了;溫清墨雖在府裏,見他來了,忙拉了他品鑒自己的新作。
溫清冠隨意品點了,見他又欲拿出畫作,忙辭了出來,一個人在府裏閑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