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媽媽頓了頓,神情嚴肅地立在雲卿身後。
院子裏的人或許不知道雲卿有幾個隱士,但知道自家有個護衛經常在小黑屋裏被罰。
去送過飯的丫鬟都清楚,不過卻沒誰敢往外說的。
雲卿說完,讓幾人走上前來,連著念了五個人的名字,連帶著溫和也戰戰兢兢站在中間。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想著自己本姓雲,便讓著五人以雲字開頭,從詩中挑一個字為名。
雖然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人身自由都沒有,談什麼姓名權。
而且雲卿臉盲,不想著名字,根本不知道是誰,混眼熟也無用。
“縣主作的詩,真好。”兩個花字小丫鬟在一旁侍墨乍然聽著念念有詞,不經嘀咕起來。
雲卿嘴角抽搐了一下,隻是因為不會起名兒,所以才盜用古詩嗎?
五人想了會兒,分別點了:山、迢、南、橋、蕭字。
“至於外院的管事,就你吧。”雲卿指了指從廣陵來的雲迢。
雲迢一愣,反應過來後向雲卿磕了頭,表了忠心。
含笑點了點頭,複又問:“聽雲山說,你們中有人是跟著外公上過戰場?”
雲山便是溫和,也是尋了他們進來的人。
聽罷,站出來兩個二十多歲的,雲卿表示知道了,把吟岫居上夜巡查的事交給了他二人。
“這幾天雲迢你先不用忙其他的,按這個上麵我寫的要求,再買幾個人進來。”
雲卿讓采蘩把幾張紙,還有銀兩遞給了他。
雲迢拿在手裏,粗略看了看,“縣主,要找上麵寫的這些人,需要一些時日。”
雲卿自然知道難辦,隻道:“你盡力去辦就是,最遲中秋。”
聽如此雲山答應著下去了。
“雲山管家,你看看這個十字路口是不是在京城裏麵,尤其繁華的路段?”
雲卿拿著買來的地圖,放在麵前的長幾上,在上麵指指點點。
雲山一眼看到‘悅來香’和‘食來軒’的酒幌標誌,再仔細一瞧,有了一絲絲明白。
“正是這裏,許多當鋪商行在這裏也是最集中。主子是要?”
雲卿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隻是不一會兒春山已微蹙。
“不瞞你說,我想要這裏的一塊地。可是這樣繁華的中心地區除了租子高,還有就是機會難得。”
雲山心領神會,同樣露出沉思的神情,“主子,奴才先打聽打聽,了解行情。看最近有沒有出手的。”
雲卿頷首,依舊春山不改。
良久才道:“這樣好了,你去打聽收集些信息是其一;其二,次等的較繁華地區也不可以放過。”
“是,奴才這就去吧,不知主子可還有其他囑咐?”雲山垂手侍立。
蒽,雲卿沉思了一會兒,在地圖上一麵圈圈點點,一麵低頭說:
“這個地點要避開鬧市區,留意著周圍聚集大戶人家的。另外我需要看到選定地點的具體背景,有備選的都呈上來。”
這個計劃,她雛形已有,正在一步步來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