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兒舞得極好,沒有給父皇丟臉。”話音落,皇後神色不定地看著皇上,沒有說話。
洛霞十分高興,隻是瞥見皇後臉色不佳的樣子,沒有再造次。
也不知怎的,長袖舞後,上層領導間的氣氛怪怪的,與下麵熱鬧的場麵略有對比。
洛雁公主善瑤琴,皇帝隻評價了一個‘不錯’。
其他的或吟詩作對,或樂舞百戲,或作畫成賦,都沒有再超越洛雁和洛霞。
還有一個閨秀表演的是舞劍,不,應該說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雲卿有心聽著,她的名字是,姚歸映。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爧如羿射九日落,嬌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雖不如公孫氏的劍舞,但眾多弱柳扶風的閨閣女子間,就好像眼前一亮。
眉間眼裏的豪爽和英氣絲毫不輸男兒,有別於習舞者的劍舞,倒像習武成日常。
總之,雲卿很喜歡她。
也許雲卿始料未及地,也因為今時今日,將改變心態的不僅是她自己,還有別人。
“這次拔得頭籌的,估計是洛霞了。”清河郡王麵露醉顏,附耳一說。
容澈不置可否,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裏卻對雲卿十分自信,暗自嘲笑清河郡王的管蠡窺測一分鍾。
視線穿過眾人,直直落在了那一抹海棠色,嘴角弧度向上揚起。
如此明目張膽的眼神。一絲不落地落在和右相對酌的溫述之眼裏。
心領神會,隻是眉間依舊寫了不悅和惆悵。
可,萬萬沒想到。
當數雙灼灼眼光在雍親王和雲卿之間來回巡視時,雲卿已沉醉在美酒裏。
“這第一非洛霞公主莫屬了。”一邊的人說出聲,清河郡王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樣出眾的舞姿,除了當年的杜皇後,再無其二了。
容澈依舊搖了搖頭。
這可把清河郡王的擰脾氣逼上來了,用折扇擋住眾人視線,朝容澈道:
“咱們打賭。我贏了,你去紀太傅那裏幫我討點玉髓酒來喝,你贏了——”
“我贏了,以後你去溫家,都要經過我同意。”容澈毫不在意地說。
他可是暗衛說過,清河郡王時不時會去拜訪溫相。當然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
重要的是,麵前這廝多次和自己提過要幫雲深尋個家學淵源的千金為兒媳婦。
這已經讓他肯定,清河郡王目的不純。
誰做世子妃都無所謂,就是不能是他容澈想的那個人。
“為什麼非要經過你同意?”
清河郡王雖然微醉,但他從容澈炯炯有神的眸子裏,感受到看穿一切的自信。
“所以是賭注啊!”容澈毫不退步。
“成交。那你可得要兩壇子。”
容澈點了點,同意地笑了笑,眼裏卻隱露奸意。
雲卿不經意瞥見兩人又在咬耳朵,不禁咋舌。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河郡王是不是說什麼葷段子了,瞧把雍親王樂得跟什麼似的。
“皇帝舅舅,洛梨不像四姐姐她們那麼有才華。洛梨出個謎題給舅舅猜好不好?”
那會兒走到雲卿麵前,故意朝她做了鬼臉的小女孩害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