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遺憾司徒臻那個癡情的蠻族娘親,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蠻族公主,明明知道司徒天娶自己不過是利益所迫,也知道司徒天對自己根本沒有半分情誼,卻還是在最後關頭選擇了和他共赴火海。
那一年,司徒臻不過是個尚在繈褓的嬰孩兒,而司徒羽也不過隻有十歲而已。然而就是因為司徒臻的存在,才讓尚且年幼的司徒羽產生了保護的心。
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那個嬰孩兒是他最愛的哥哥,曾經存活於世的唯一證據。
後來,司徒羽一路隱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一直沒有子嗣的他便收了司徒臻為義子,並將司徒臻冊立成了太子。
而這些年來,性子陰梟的司徒羽也唯有在麵對司徒臻時,才能露出難得的真心。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帶著錦繡一同走進大殿,司徒臻對著龍椅上的司徒羽,單膝跪地拱手道。
“臻兒快起來,這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你了。”快步走下龍椅,司徒羽一邊將司徒臻扶起,一邊笑著說道。
“兒臣不敢,是兒臣回來的晚了,未能幫上父皇的忙。”相對於司徒羽的熱情,司徒臻的態度則明顯要恭敬很多。
因為從記事的時候起司徒臻就知道,司徒羽之所以對自己好,並不是因為多喜歡自己,隻是因為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司徒羽最愛的哥哥。而自己在司徒羽的眼中,恐怕也隻是個寄托思念的替身而已。
“你我父子即為二人,又何必如此見外。”笑著拍了拍司徒臻的肩膀,司徒羽臉上的表情卻是分外滿意。
然而就在司徒羽和司徒臻寒暄的時候,司徒羽卻突然感到身旁傳來一股寒意。臉上笑容微斂,司徒羽這才轉頭望向站在司徒臻身旁的錦繡。
“咦?”但是在看清錦繡容貌的時候,司徒羽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驚訝:“這位姑娘是……”
“父皇,這位就是兒臣常跟您提起的錦繡姑娘。”同樣也感受到了錦繡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擔心司徒羽會發怒的司徒臻,連忙上前解釋道,同時巧妙的將錦繡護在了身後。
然而對於司徒臻的小動作,司徒羽卻仿佛沒有看見,一雙細長的眼睛依舊盯在錦繡的身上:“原來你就是古清荷的徒弟啊,小姑娘,你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皺起眉頭,錦繡冷冷的說道。
當然,這倒不是錦繡的心裏話,若是放在平時,如果能夠得到關於父母的消息,錦繡必定會欣喜若狂的。隻是現在這個時候,相對於自己那雙毫無線索的父母,錦繡自然更擔心古清荷的安危。
“既然你知道我師父,那就請你回答我,我師父是不是在你這兒?”不願與對方多做糾纏,錦繡開門見山道。
至於自己的語氣是否會惹怒對方,這一點錦繡從未在意過。雖然知道自己身處敵營,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一切陰謀的幕後主使,可錦繡卻從未想過要卑躬屈膝的討好對方。
隻是奇怪的是,原本極易暴怒的司徒羽,這次卻難得的沒有發怒:“你師傅的確在我這兒,不過她很好,至少目前還好,所以你大可放心。”
草草的應付了錦繡的問題,司徒羽不甘放棄的繼續追問道:“小姑娘,你真的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嗎?”
“……”
皺了皺眉,在得知古清荷暫時安全後,錦繡也難免對司徒羽的話產生了一絲好奇:難不成眼前這個人,真的有自己父母的線索?
“就算我想可你能告訴我嗎?我們從未見過,你又怎麼可能知道我父母是誰。”雖然心裏產生了一絲好奇,可對於眼前這個人,錦繡還是保持著深深的警惕。
畢竟這個人是所有陰謀的策劃者,誰知道他突然提起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又在計劃什麼新的陰謀呢。
“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可我也的確知道你父母是誰。因為你和你娘親,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帶著一絲懷念,司徒羽悠悠說道。
司徒羽說完,錦繡依舊是一臉的疑惑,可站在錦繡身邊的司徒臻,臉上卻漸漸露出了驚訝和恍然。腦海中一道早已塵封的溫柔倩影,也在於錦繡重合之後,變得漸漸清晰了起來。
難道說,錦繡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