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邪再度提起靈眠,老者緩慢的搖了搖委頓的頭,慢吞吞的回答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知道。”
“嘖嘖,別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可是對於老者的回答,花邪顯然並不相信:“如果身為靈巫關門弟子的你都不知道靈眠的秘密的話,那麼這世上,還有誰會知道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回答都隻有一個,就是‘不知道’。”疲憊的閉上了雙眼,老者的回答始終如一。
看著那個被鐵鏈緊鎖的垂垂老者,花邪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欣賞:“易老頭兒,不得不說,你的骨氣還是很讓我欣賞的。如果我們不是敵人,我倒是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可惜……”
“哼,老妖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說這樣的話,也不嫌自己無聊。”
“說的也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啦,總是止不住的感慨。好了好了,回歸正題,”似乎自己也覺得先前的話有些多餘,花邪無奈的揮了揮手,旋即正色道:“易老頭兒,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寶貝徒弟考慮吧。如果我不能從你這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那我就隻能去找你那個叫‘冉香’的寶貝徒兒了。”
可是麵對花邪的威脅,老者隻是嘲諷的笑了笑:“老妖怪,你就不用說這種虛張聲勢的話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體內的毒物之所以會失衡,就是我那寶貝徒兒的傑作吧。那隻靈眠,可是我特意留給我徒兒防身的呢。”
“果然……”邪魅的雙眼一眯,花邪並沒有因為老者的無禮而憤怒:“那隻靈眠是你送給你徒兒的,就如同上一代的靈巫,也曾送給你一樣。
世人都說靈眠難尋,可是據我所知,靈巫一門的拜師禮,就是一隻珍稀的靈眠。
而作為從上古神農時期就已經存在的靈巫一門,在得到了這麼多的靈眠之後,必然已經對靈眠有了充分的了解。甚至在數百年前,靈巫一門就已經著成了《納眠錄》。
而現在,在距離《納眠錄》著成的幾百年後,靈巫一門甚至已經找到了可以將普通人,變成純陽體的方法。
所以,這種不可思議的體質轉換方法,到底是什麼呢?”
“……”聽到花邪對自己師門的秘密,居然了解得這麼透徹,老者明顯有些意外的頓了頓,可隨後便恢複了冷靜:“你到底要我重複幾次,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呼……”似乎早就料到了老者的回答一般,花邪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易老頭兒,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所以今天,我會不擇手段的逼你說出來。”
說完,花邪的目光一寒,朝著罌粟點了點頭。
接收到花邪的指令,罌粟也不遲疑,轉身朝著密室角落,那個巨大的水晶缸走去。
走到水晶缸前麵,罌粟停下了腳步,隨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
小瓶通體暗黑,就連瓶口都用黑曜石做的塞子,塞得嚴嚴實實的。
沒有絲毫遲疑,罌粟輕輕地拔下黑曜石的塞子,同時將那黑色的小瓶,迅速地扔到了其中一個裝著赤紅色液體的水晶缸中。做完這一切後,罌粟便頭也不回的返回了花邪的身旁。
“易老頭兒,這是我在控製了蟲宗之後,將蟲宗的卵蟲與蠱門的腐蠱相結合後,研究出來的寶貝,我還給它起了個很適合的名字,叫‘噬筋蠱’。”望著老者,花邪仿佛一個炫耀自己玩具的孩子一般,得意的笑了起來。
“噬筋蠱的大小,與灰塵一般,肉眼幾乎無法看清。進入人體後,便會主動侵蝕人體的筋骨,卻不會對內髒等要害部分造成損傷。
而且,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存,當筋骨被侵蝕到一定程度時,噬筋蠱還會自行分泌一種體液,對遭到侵蝕的筋骨進行修複。
也就是說,被種下噬筋蠱的人,會一直遭到蝕骨之痛,卻永遠不會死亡。
接下來,易老頭兒,就請你好好的品嚐,這帶著濃鬱死亡芬芳的蝕骨之味吧。”
說著,花邪帶著媚笑的臉,緩緩的轉向了那隻赤紅色的水晶缸。
赤紅色的水晶缸中,先前被罌粟扔進去的黑色小瓶,正在不動聲色的緩緩下沉,從外表看,看不出任何異樣。
可是觀察力強如花邪、罌粟和老者,卻能明顯的看出,在滿滿的赤紅色液體中,正有無數細小如塵的黑色顆粒,紛紛的自黑色小瓶的瓶口湧出。
那些細小的黑色顆粒,仿佛擁有生命一般,一離開束縛自己的黑色小瓶,便紛紛的朝著透明細管湧去。
沿著透明細管,一路歡歌的黑色顆粒們,便毫無阻攔的進入了老者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