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走了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一處木屋前。
或許是因為建造的時間已經很久了,木屋明顯有些古舊,但卻並不殘破,一看便知道應該是有人經常來給木屋做修理,甚至屋頂的地方,還有翻新的痕跡。
木屋前的草地上,還有一片苗圃,裏麵種植著芍藥、人參、黃岐等等常見的草藥,以及很多錦繡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草藥。
步入木屋,錦繡驚訝的發現,外表看起來不算寬大的木屋,裏麵卻應有盡有,而且絲毫不顯擁擠。
主廳的布置,與一般家裏的布置一樣,桌椅掛飾、茶壺酒杯,一樣不落。隻是這牆上掛的,並不是一般的山水字畫,而是一幅幅經絡骨骼圖。
主廳內最顯眼的,是靠牆一側擺放的那四個巨大的藥架,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已經風幹的草藥。
主廳的左側和右側,分別掛著兩張草簾,似乎是四個房間的入口。隻是因為草簾的遮擋,所以無法看到房內的景象。
鬆開花邪的手,罌粟徑直的走向右側的第一個房間,而後站在門口,對著錦繡示意道:“你們就住這間吧。”
征詢似的望了眼古清荷,見古清荷微微點了點頭,錦繡這才放下心來,朝著那個被草簾遮擋的房間,走了進去。
掀開草簾,一間不大卻整潔的房間,映入錦繡眼簾。屋內擺放著一張由木板搭建而成的簡易木床,床上鋪著看起來十分鬆軟的被褥;
床前不遠處擺著一張同樣是由幾塊木板,簡易拚接而成的木桌,至於桌下擺放的木椅,則明顯是由整截的木樁,直接雕刻而成的。
除此之外,牆邊還有幾個小小的案幾。案幾之上,擺放著類似鈴蘭、水仙等,點綴室內的綠色植物。
與客廳一樣,屋內的牆壁上,也掛著幾幅水墨丹青。雖然不是經絡骨骼圖,不過看內容,似乎與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有關。
“把人放下吧,主人一會兒就來。”站在門外,罌粟冷冷的說道。
扶著穆寒洛,錦繡依言走到床邊,將穆寒洛輕輕的扶上床。
而在錦繡扶著穆寒洛進入房中的時候,古清荷也在默默地打量著這屋內的景象。腦海中,曾經在這裏生活的點點滴滴,也如雨後春筍一般,緩緩的湧上心頭。
這般回憶著,古清荷的眼神,也不由得溫柔了起來。
“清兒,你似乎變了……”望著古清荷失神的側臉,花邪心中湧上了一抹苦澀。
印象中,那個對陌生人,總是拒之於千裏之外的女子;那個對於自己人,總是一臉溫柔的女子;那個不論何時,總是保持著驕傲的女子,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確確實實已經改變了。
盡管如今花容依舊,笑意盈盈,可是透過那如花的容顏和溫柔的笑容,花邪看到的,卻是一臉的悲傷與落寞。
是誰,讓你傷的這麼深?這句話,花邪沒能問出口……
“嗯?”聽到花邪的話,古清荷微微一顫,旋而輕輕一笑,隻是那笑容中,卻透著無盡的感傷:“也許吧,畢竟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切的。在時間麵前,我們都隻是一群無能為力的孩子。你和雪蓮,不也變了嗎?”
“是啊,我們都變了。”遙望遠方,花邪妖媚的臉上,恍然之間染上了一抹蒼老。隨後搖頭笑道:“算了,不提這個。你這次來的目的,我也猜到了。走吧,我們一同進去看看。”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古清荷便跟在花邪身後,朝錦繡先前進入的房間走去。看到兩人走來,罌粟也跟在兩人身後,走進了房間。
“咦?”走到床邊,打量了一下昏迷不醒的穆寒洛,還不待檢查,花邪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繼而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自顧自的抓起穆寒洛的手腕,盯著手指看了一會兒,而後又來回的檢查了一番。
“花……花前輩,洛哥哥他到底怎麼了?”看到花邪臉上疑惑的神色,錦繡心裏一突,忍不住開口問道。
哪想到對於錦繡的問題,花邪居然理都沒理,隻是轉頭衝著罌粟使了個眼神。明白花邪意圖的罌粟,輕輕的點了點頭,便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錦繡滿頭霧水、急不可耐的時候,罌粟又走了回來,懷中還抱著一堆稀奇古怪的工具。
結果罌粟遞過來的工具,花邪再度仔細的檢查了起來。這一次,沒用多長時間,花邪便笑了起來。
似乎是在對著眾人解釋,又似乎在自言自語:“小美人兒幹得不錯,居然真的解除了‘重生’。不過這小子的人緣看了很差啊,‘重生’還沒完全消除,就又被人下了死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