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遊逛了一番,蘇瑾和穆寒洛,便興致勃勃的返回了將軍府。隻是沒想到,一入將軍府,兩人便見到了詭異的一幕:將軍府的主人歐陽逸,正坐在下首喝茶,而主座之上,卻坐著一個兩人從未見過的年輕公子,悠然自在的喝著茶。
“蘇公子,穆大哥,你們回來啦。快來快來,有人要見你們。”看到蘇瑾和穆寒洛回來,冉香立刻親熱的迎了上去,隻是背對趙冶的冉香,卻不停地衝著兩人使眼色。
看屋內的氣氛,和冉香的暗示,蘇瑾和穆寒洛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這主座之上的年輕公子,恐怕就是當今的皇上——趙冶。不過雖然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可是對方的目的,蘇瑾和穆寒洛一時卻猜不出來。
帶著疑惑,蘇瑾與穆寒洛一同走進大廳,望著主座上的年輕公子,不卑不亢的問道:“這位公子,要見我們的,可是您?”
放下手中的茶杯,趙冶滿意的笑道:“正是。我姓趙,兩位叫我趙公子即可。”
關於自己的身份,趙冶其實無意隱瞞,而且從蘇瑾的表現上看,應該也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了。可是趙冶也知道,像蘇瑾這樣淡泊名利的江湖中人,是不喜歡卑躬屈膝的。既然蘇瑾沒有點破,那趙冶索性也就沒有說明。
“原來是趙公子,不知您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聽香兒說,蘇公子對那抓住藥老的人,似乎有幾分了解,不知蘇公子可否與趙某細說?”
聽到趙冶的話,蘇瑾立刻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想來是冉香回去後,說了關於花邪的事,加上自己曾在師傅那裏,說過去寧國的經曆,其中更是提到了夜國的事,所以才惹得趙冶想來見自己吧。
想明一切後,蘇瑾也不隱瞞,畢竟這些事關係著國家存亡,既然有機會直接說與趙冶聽,蘇瑾自然不會錯過。點了點頭,蘇瑾便將曾經與師傅和歐陽逸說過的事,又說了一遍,隻是卻隱瞞了自己的師傅,就是古清荷這件事。之後,蘇瑾也不催促,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趙冶的回答。
聽完蘇瑾的敘述,在座的眾人皆是一片沉默。良久,趙冶才歎息道:“沒想到,寧國的內戰,居然會和夜國的滅亡扯上關係。更沒想到,夜國的滅亡,居然還有這樣的內幕。”
正了正色,蘇瑾沉聲道:“趙公子,以情來說,我認為花邪他們也是受害者;可是以理來說,他們這樣的做法,已經殘害了無數人。所以我才會將這些事說出來,隻是希望趙公子能夠審時度勢,防範於未然,以免天下大亂。”
“蘇公子的意思,趙某全都明白。今日之事,多謝蘇公子坦言相告。趙某還有事,就不在這裏多做打擾了。憐兒,我們走。”說完,也不等眾人回應,趙冶便在青伶的陪同下,離開了將軍府。
望著趙冶遠去的背影,蘇瑾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稱讚:禮賢下士卻又不失威嚴,不拘小節卻又心思縝密,這趙冶,不愧是人中龍鳳。邵國有此明君,可師傅的卦算之中,為何卻顯示歐陽逸,才是亂世的終結者呢?想到這兒,蘇瑾不由得望了眼歐陽逸,眼中滿是不解。
趙冶離開後,眾人閑聊了幾句,一同吃過晚飯後,便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蘇瑾和穆寒洛便謝絕了歐陽逸和冉香的挽留,離開了京城。
雖然蘇瑾急著替穆寒洛解毒,可是穆寒洛倒是並不著急,於是蘇瑾隻得在穆寒洛的堅持下,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才一邊遊玩,一邊返回了清越山。不過這一路上,蘇瑾也沒有閑著,暗自在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回到清越山的第一天,蘇瑾便在穆寒洛的強烈要求下,恢複了錦繡的模樣。與穆寒洛開開心心的過了幾天之後,錦繡便展開了自己的計劃。
回到清越山的第七天傍晚,錦繡靠在穆寒洛的懷裏,嚶聲道:“洛哥哥,明天我們去雲峰看日出吧。”
低頭嗅著懷中人兒的發香,穆寒洛打趣的說道:“好啊,你要想去,我陪你就是了。隻是不知你這小懶鬼,明早能不能起得來。”
“哼,洛哥哥可別小看我,明天一早,說不定還要我叫醒你呢。”不滿的皺了皺鼻子,錦繡嬌聲道。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感受著懷中人兒溫暖的體溫,穆寒洛笑著說道。
次日淩晨,錦繡望著身旁仍在熟睡的穆寒洛,臉上的表情,喜憂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