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打算怎麼辦?”好像沒有看到眼前正在發生的慘狀一般,麵具男疑惑的詢問道。
“我……我不……不知道……”無助的搖了搖頭,小男孩兒臉上滿是痛苦和茫然。
“是嗎……”聞言,麵具男兩眼一眯,臉色徒然一寒,緩緩的直起身,望著小男孩兒,語氣冰冷的說道:“他不是你的哥哥嗎,哥哥被人殺了,身為弟弟的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像你這樣的愚蠢的廢物,留在這個世上又有何用?不若讓本皇送你上路好了。”
語畢,麵具男緩緩的伸手,捏住了小男孩兒的脖子。看著眼前神色突變的男子,小男孩兒卻早已嚇得忘記了躲閃。直到感到握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變得越來越緊後,小男孩兒才痛苦的掙紮了起來,奈何他一個不過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掙脫得了那隻手的束縛,沒過多久,小男孩兒痛苦掙紮的身子,便慢慢的停止不動了。
“哼,居然嚇得忘記了躲閃,真是個沒用的廢物!”想到先前小男孩兒驚慌失措的模樣,麵具男的心中,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憤怒。
厭惡的將小男孩兒的屍體隨手一扔,麵具男緊接著便站起身來,一邊轉身向門外走去,一邊對著身後冷冷的吩咐道:“花卿,朕今天心情不好,這裏就交給你了。”說完,麵具男便在一眾侍從的跟隨下,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主人,陛下他……”看著麵具男逐漸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屋頂之上,一個黑紗遮麵的女子,望著一個慵懶的側臥在屋頂上,紅衣微敞的妖媚男子,遲疑的開口道。
“嗯,怕是又想起往事了吧……”盯著下方早已生機全無的小男孩兒,紅衣男子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靜默半晌,紅衣男子才有些疲憊的抱怨道:“罌粟,你也下去幫忙吧,趕快將這裏的事解決掉,這裏的氣氛不好,我不喜歡……”
“是。”看著紅衣男子皺起的眉頭,黑衣女子略一點頭,便立刻飛身躍下了屋頂。而後,幾乎是一息之間,院中便立刻安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飛身回到屋頂,一紅一黑的兩道身影,便同時消失在了無邊的夜色中。重歸寂靜的榿木山,隻餘下滿院的殘肢斷臂,和漫山遍野的血腥味,證明了這裏曾經發生過何等無道的慘劇……
若是錦繡在這裏的話,一定可以認得出,這兩個人,正是罌粟和花邪。隻可惜,錦繡沒有看到這一切,因為當這裏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錦繡三人,正在馬不停蹄的向著下一場血案的發生地趕去。
一半月的時間,三人一邊趕路,一邊調查,可惜,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幸存者,而血案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被血洗的門派,無一例外全都被下了毒蠱,就算在砍殺中僥幸生存下來的人,也早已因為蠱毒發作,而不治身亡了。
因為這個原因,每到一處,冉香也必定要使用靈眠,祛除蠱毒。不過幾次下來,三人都已發現,冉香對於靈眠的使用,似乎越來越順手,全然不複第一次使用時,流露的那種疲憊之色。
大約一個半月後,三人趕到了最後一處血案的發生地,榿木山焱羅門。
看著四周與先前一般無二的慘象,經過一番細致的搜查後,三人沉重的閉起了雙眼:一個月半的時間,三人調查了一十三出血案發生地,調查結果——無一幸免!
“錦繡姐,穆大哥,你們看這裏。”站在一個小男孩兒的屍體旁,冉香有些驚訝的大喊道,隻是心中卻是一片悲涼。
在對血案現場的調查中,像這樣幼年的孩童屍體,三人著實已經見過太多次了。可是每次看到,三人心中還是會覺得一陣不忍和憤怒。不得不說,凶手真的很殘忍,無論是耄耋之年的老者,還是尚在繈褓的幼嬰,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怎麼了?”一邊疑惑的詢問,錦繡和穆寒洛一起朝著冉香這邊走來。
“你們看,這小男孩兒的死亡方式與其他人不同,他似乎是被掐死的。”忍著心中的悲憤,冉香指著小男孩兒的脖子,對著兩人道。
聞言,錦繡和穆寒洛,連忙朝著小男孩兒的脖子望去。盡管因為蠱毒的原因,小男孩兒的脖子,已經被腐蝕了大半,可是依稀還可以看得出來,小男孩兒的脖子上,那五道深深凹陷的青黑色指痕。這一點,也讓錦繡和穆寒洛大感疑惑。雖說十三起血案現場無一幸免,可是像這樣被生生掐死的案例,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