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
片刻,楚旭無力的摔在地下,一對破涼槍丟在地下,他感到有些倦意,恍惚間,他仿佛看見竹林間有一個老頭走來,咧著一口沒牙的嘴一臉猥瑣笑意,一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一手架著一柄生鏽三尺劍,嘴裏還叼著根枯草,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從紫竹林的一頭走出。
“天為蓋,地為床,老頭我快活又逍遙,酒豪飲,肉有嚼,丟下那些窮哥們可怎麼著?怎麼著?”
楚旭麵色一喜,急忙揉了揉眼睛,不顧自己渾身泥水,瘋魔似的撲向雨幕那道身影。
“老頭!你沒死?”
可再看時,哪裏有什麼老頭。
雨幕依舊是雨幕,又幾時出現過老頭的身影。
楚旭落寞的低下了頭,發瘋似的錘著泥水嚎啕大哭,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哭了不知道多久,嗓子沙啞,哭腔模糊。
他就這麼一直跪著,跪到雨不再落,跪到夜盡天明。
清晨,紫竹林內緩緩走出一個撐傘的男子,男子一身青衫,麵若玉冠,相貌儒雅,隻是很難發現的是男子袖裏有兩柄細長柳刀。
此人正是江湖上傳聞可生死人,肉白骨的鬼醫:沐楓茗,前南楚禦醫之首,因一手醫術近乎鬼神,又被稱之為鬼醫,四日前楚旭被笑天吊著一口氣送到他這,自楚旭知曉笑天血濺長安城就一直跪著。
“皇子,兩天兩夜了,走吧。”
楚旭沒有說話,沉默的點了點頭,他此時全身是泥,俊俏的臉上盡是狼狽不堪,細細觀看,他的眼角竟然有著兩道血痕。
“皇子,你……”沐楓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有默默站在楚旭身旁,沉默不語。
“我吩咐你的事做了嗎?”楚旭扯著沙啞的嗓子站起來,緩緩把破涼槍收入袖裏。
“人找來了,但隻找到一個,皇子吩咐那丫頭沒尋到,隻有一個自稱是狗蛋的孩子,我已把他安置在我的住處。”沐楓茗恭敬道。
“嗯?”楚旭眉頭輕皺,沉吟一聲。
身形化橫雷奔向沐楓茗住處,內心仿佛被什麼狠狠揪著。
“丫頭,我已經失去一個對我最重要的人了,你萬萬不要有事啊!”
身形狂奔,片刻之後,在一處竹屋前停下。
隻見得一匹病嘮子老馬被係在屋前,老馬見到楚旭後,歡快的嘶鳴,在高黃馬的身旁,隻有一個麵容白淨的少年不安的撚著自己的衣角。
“狗蛋,丫頭呢?”
“旭……旭哥兒”狗蛋麵色慌張,看著一身狼狽的楚旭有些害怕。
“小丫姐,小丫姐她………”
“快說,別給我磨磨唧唧。”楚旭麵色冷漠。
“狗蛋無能。”狗蛋頹廢的低下了頭,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們進來揚州不到兩天,因為很久沒有旭哥的消息,小丫姐要去找你,誰知剛出客棧,小丫姐就被鐵虎宗的人遇見了給綁去了。”
“鐵虎宗?”楚旭麵色難看,狐疑看向狗蛋。
“那為何你沒事”
“他…他們說讓我帶話,兩天之內旭哥不去救人,他們就把小丫姐,先壞她身子,再賣到窯子裏去。”
“好樣的,鐵虎宗是吧。”楚旭麵色陰沉。
“我待會就去滅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