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中指抵在楚長歌的殷紅的唇瓣,規勸道:“小歌兒,要知道惹火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楚長歌頓時就噤了聲,的確,惹惱了他對自己是百害而無一利,倒不如就先忍氣吞聲。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但是,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站在我的身邊。”夜時目光微涼,繼續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隻有玉子竹,但是就算現在你的心不屬於我,但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它完完整整的隻容得下我一人。”
楚長歌看著他如刀削的俊臉,隻是靜靜地看著,並不說話。
沉默了良久,楚長歌道:“夜時,我陪你這一天。但是這一天過後,我們就再無瓜葛。我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已經沒法心安理得的在一起了。”
夜時聽不明白,明明她離自己就那麼的近,一伸手就能觸碰得到,為什麼非要把兩人的距離給拉遠。
這件小木屋雖然很簡陋,但是裏麵的裝飾卻是不輸給一個普通家族應該有的東西。
楚長歌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慵懶的躺在美人椅上,如火一樣的嫁衣與純白的毯子融合,竟是那樣的和諧。
夜時靜靜地看著楚長歌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氣憤。唯一令他在意的是,明明在昨日早晨兩人還是好好的,就是在他出門置辦東西之後,楚長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難道說,在他不在的期間,有人對楚長歌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對楚長歌的心是真的,不應該這個態度吧?
“小歌兒,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你告訴我?”夜時走近楚長歌所在的美人椅,擋在她的身前。
楚長歌睜開眼睛,冷漠的吐出一句話,“讓開,擋著我的陽光了。”雖然這句話很是傷人,但是為了更快的斷絕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隻能這麼辦了。
讓她驚訝的是,夜時還真的乖乖的讓開了,站在一旁的地方,看著她的姿勢發著呆。
楚長歌雖然感覺被人看著的滋味真的很不舒服,但是既然他要站著,那便站著吧。
“如果沒有玉子竹,你會不會喜歡我?”夜時突然問道。
楚長歌睜開眼,一臉驚訝。
隨後還是靜靜地道:“我不知道。”
她壓根就不喜歡玉子竹,又何來這一說。
夜時沉默,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的氣氛。
楚長歌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靜靜地灑在她的臉上,忽然感覺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
就好像,陽光就是她心靈的鑰匙,能打開她的心結。
也許是生性陽光,亦或者是她的性格開朗?
“小歌兒,陪我聊聊吧,明日我會送你回去的。”夜時一如既往的說話著,不嫌她不願意說話。
楚長歌冷眼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夜時有些無語,但是依舊還是他來打破兩人之間奇妙的氣氛。楚長歌的小臉有些蒼白,因為昨日夜時失去理智,導致她現在都沒完全恢複。真的是,也不知道夜時是在發什麼酒瘋……
可是自己又很羨慕他,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許不會那麼得痛苦。畢竟這恩怨,目前就隻有她知道。
“別像個刺蝟一樣,好嗎?”夜時摸了摸她的頭,感覺心暖暖的。
楚長歌撇過頭,眼裏的嫌棄表示她並不喜歡被夜時觸碰。也難怪,經曆了昨日一事,楚長歌對夜時的情感隻有防備。
她沒發做到對昨天的事情忘懷。因為夜時,她丟了初吻;因為夜時,她丟了清白。而且還都是在自己不情願的情況之下……
真羨慕夜時,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這麼的輕鬆自在……
“你說,我們在多久之後能成婚呢?”夜時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尋找話題,想讓她暫時不要忘記昨天的事情。
“下輩子吧。”楚長歌冷哼一聲,這成婚是真的不可能了。她沒想到母妃和夜時的家族居然還有那麼多的淵源。
她不可能不搞清楚事情的緣由就嫁給夜時,畢竟還不知道母妃的死究竟跟白狐族有沒有關係……
所以,她還是沒法敞開心胸毫不在意的接受夜時,一邊是母妃的死,一邊是夜時的愛,哪一邊都很難選擇。
但是本以為在夜時奪回政權的時候,兩人就能守得雲開見明月,沒想到究竟還是山窮水盡。
真的是山窮水盡,而不是柳暗花明。或許他們原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夜時,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吧!”楚長歌下定決心,反正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一下子斷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