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葑心裏還是挺惦念這個孩子的,但是菩提國的皇帝是不可能放白畫意進來的,因為他是勁敵,他不可能引狼入室。
所以自白葑出嫁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白葑了。記憶中的這個姨母脾氣總是很好,性行也十分友善。但是,她跟爹一樣不喜歡自己。
其實在心底,他真的很想很想求安詩情別離開自己……但是他一向高傲慣了,低不下這個頭。
好可惜,安詩情,我們回不去了。
就算你回來了,我也不想留你了。這樣沒有愛情的愛,她不想要,他也不願。
葉卿苒沒有再打算勸他了,要不去去勸安詩情?看她那日的態度貌似也是有幾分心動的,但是白雲帆畢竟是她的初戀啊。
但是為了血脈覺醒,她還是得搏一搏!
“就算遍體鱗傷,也要活得漂亮!”葉卿苒語重心長的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她離開了好一陣子,白畫意才後知後覺,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安詩情的?這件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難道是他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不會啊!暗戀了她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難道是這個葉卿苒專門調查過她們?
忽的,他才發現剛剛自己在一個外人麵前有多麼失態!就因為她說自己是小情的朋友,就對她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警惕。
這種事情,白畫意還是第一次遇見!
她一出現,自己就對她放下了所有的防備。
葉卿苒剛一離開了白府,整個人狠狠地鬆了口氣,如果不是點了那間廂房的迷香,她根本不可能讓白畫意放鬆警惕。
他這個人太多謹慎,真是讓人十分後怕。
“走吧,我陪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慕容君燁走近她,俯視著她。
葉卿苒詫異,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說,不想再跟自己有任何交集了嗎?那現在他又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相信我麼?”她冷冰冰地看著慕容君燁,隻能找出一個他會來找自己最貼切的原因。
慕容君燁眉頭一皺,她怎麼這樣看自己?“葉卿苒,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雖然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人,但是信任朋友這件事,我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越界的種類,哪有辦法做朋友?”葉卿苒勾了勾唇,無聲地笑了。她已經不在乎了,就那樣吧。
她那份卑微的愛,自己藏在心底就好。她不想被他知道,這樣以後見了麵都覺得尷尬。
“我怕敵人太強大,再者說,跨界為什麼不能做朋友?你看那些國主,明明私下鬥個你死我活,但是真正碰上麵了誰不是笑的歡顏?”慕容君燁無語的道了句。
葉卿苒突然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即使不能做最親密的戀人,但是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好!我們一起努力,找出敵人。”葉卿苒這才解開自己的心結,對慕容君燁十分友好的笑了笑。
釋懷了就是不一樣。
從今以後,在看得見你的地方,我的眼睛就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見你的地方,我的心就和你在一起。
葉卿苒下定決心,就算遍體鱗傷,但是既然愛上了就無法回頭了。愛,和喜歡,是不一樣的。
喜歡是可以被時間淡淡的衝刷,消失在腦海和心裏,因為喜歡是依賴,不是真愛。
愛是喜歡的更進一步,無法在腦海裏揮之而去,也無法徹底的遺忘個幹淨。
一尺深紅勝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
合歡桃核終堪恨,裏許元來別有人。
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就像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一般的暗戀;又像是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的愁怨之美;更像是口齒噙香對月吟的淒美……
一份瀟灑,她沒有;兩份自信,她也沒有;三分自製,她更是沒有。
假裝一切都還是原本樣子,她還是那個葉卿苒,他還是原本的那個慕容君燁,永遠都沒有交集,那該多好?
他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而易舉地牽動著她的心靈。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他的每一個執念,她都清楚地記在心底。
不是不愛,是太過深愛。生怕一個不注意她就失去了他,太過謹慎,所以見到他自己都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