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意睥睨螞蟻一般掃了他一眼,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心驚。
“嫂子都跟你說了別再騷擾她,還打算勾引你嫂子?”白畫意走時,冷冷的丟下了這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白雲帆失控地軟倒坐在椅子上,腦袋一直回放著那兩個字:“嫂子”
真快呢,他們都成婚了。
白雲帆苦澀的笑了笑,雜亂的發絲蓋在他的額頭上,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看到他了,可還滿意?”白畫意看著畏縮在角落肩膀一顫一顫的安詩情,有片刻的心軟。
安詩情沒有回答他,因為背對著白畫意,她根本不知道白畫意漸漸地向她走來。
那個她曾經的大哥,現在的惡魔。
白畫意歎了口氣,將剛剛婢女送上來的熱牛奶遞到她的麵前,可是——碗瞬間被她掀翻。
爾後她貌似想起了什麼,十分抱歉的點了點頭,依舊背對著他:“對不起!我隻是……隻是有一點難過。”
她怕剛剛的舉動讓白畫意生氣,從而威脅到雲帆的安全。
白畫意看著這樣的她,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隻是嗯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讓她靜靜也好,隻是放下一個喜歡了長達十年的男人,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安詩情看他把門帶上後,不由得抽泣起來。在他麵前,她不敢哭出聲來,生怕他生氣。
因為他最討厭女人在他麵前哭。
白畫意站在門外,聽著她的啜泣聲,好幾次深深忍下了推門而入的衝動,選擇靜然離開。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下過廚了,想給她下廚。他的廚藝雖然不比那些大酒樓的廚子廚藝要好,但是也是可以勉強入口的。
他吩咐傭人們備好食材,準備大幹一場;熱菜時,忽然聽見了小希的彙報。
安詩情自殺了!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刀,匆忙地往廂房跑去。安詩情,你為什麼可以這麼絕情……又那麼專一?
但是他內心更多的是急切,他真的很怕!怕那個乖巧但是偶爾跟他發脾氣的女子就這麼離她而去。
他從未想過如果安詩情離了他,他會如何。現在確實十分貼切的體驗過了。但是,這種感覺他死也不願再嚐試一遍了!
他還來不及跟她道歉,還來不及說自己要娶她為妻,她怎麼可以離開自己!不可以,他不允許!
踏進廂房時,那裏圍著一圈的禦醫。那是皇帝賞給他的禦醫,一般是用不著他們的。
沒想到他們有一天也能派上用場,白畫意鬆了口氣,大步上前靠近紅木床。
“閣主,姑娘身子虛……怕是這幾日都不能行房事了。姑娘的傷口在手腕,但是我們來的時候她那裏已經停止了流血。”一個灰袍男子握拳恭敬地對白畫意道。
白畫意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傷口時,他……忽然累了。
不想再強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