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頭側在一邊，輕輕地哭泣著。
這報複，傷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看著在她身上瘋狂動作的王毅，她感到一陣惡心。
四十多年來，她一直守身如玉，想不到，最後卻落在了這個變態的男人手裏。
當然，對太後，王毅不敢像對小吟一樣又擰又咬。他雖然極度瘋狂，可是卻生怕弄疼了她。看著她身下的血跡，王毅的心裏百感交集。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她的第一次，還是給了他。也許，冥冥之中早己注定，他們才是一對！
“我們走吧。”王毅輕輕地吻著她的唇，低聲說，“趁現在皇上還沒有動手，還來得及。”
太後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赤身裸體的王毅，微微皺了皺眉毛。
“我說過，我不走。”她輕輕將他推開，慢慢地開始穿衣服，“這些年來，你幫我做了不少事。這個，就算是對你的報答吧。”
王毅有些惱火，他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眼睛通紅，像頭發怒的獅子。
“你把我王毅當成什麼人了？色狼？”他恨恨地再度將她摁在床上，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這些年來，我為你做了不少事情，可我什麼時候向你求過回報？”
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雙手，聲音有些顫抖：“看清楚了嗎？我這雙手上，到底沾了多少鮮血？武威的，小吟的，還有許多人我根本就叫不上名字，他們都成為我的刀下亡魂了！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難道我嗜血成性嗎？”
太後看著他那雙幾乎冒火的眼睛，微微一笑。她就是要這樣的結果，她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恨她。
“那麼你為的是什麼？”她媚媚地一笑，扯開了尚未穿好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不就是這個嗎？這麼多年了，你破過的處，何止上百個？你不就是喜歡這一口嗎？”
那媚媚的笑容，讓王毅感到一陣惡心。他厭惡地轉過頭去，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床。
“你真的不跟我走？”王毅頭也不回地問。
“不走。”太後側躺在床上，酥胸半袒，“反正阿佑是不會殺我的。”
王毅冷冷地拋下了一句話：“那你好自為知吧。”
話音未落，便鑽到了床下麵的密道裏。
聽著密道關閉的聲音，太後輕輕地抽泣了起來。
她用力揉搓著自己身上那鮮豔的吻痕，似乎要將它徹底從自己身上清洗掉。她後悔了，後悔將這幹幹淨淨的身子，給了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可是，她喜歡誰呢？先皇？似乎也不是。
可是那吻痕，越揉搓，越是鮮豔。
“嗚……”太後伏在鴛鴦枕上，無奈地大聲哭了起來。
和丁麗娘相比，她這一生，太失敗了。她覺得，世上最可憐的女人，正是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後。
哭了一會兒，太後輕輕地下了床，取出了王皇後的妝奩，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那紅腫的眼睛，此時看起來依然美麗明亮。她輕輕地整理好那繡著金鳳的宮裝，對著菱花鏡，神情有些恍惚。這張臉，一如二十多年前一樣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