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佑吃了一驚。在他眼中,秦嶺一向是安靜而有禮的,根本就不是這種毛毛躁躁之人。
“皇上!”秦嶺一看蕭天佑出來了,像貓看到老鼠似的,一下子衝了過去,“江才人出事了!快去救她!”
“出事了?”蕭天佑被秦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有些納悶地問,“出事怎麼是你來報信呢?江才人似乎不在太醫院供職吧。”
“別管那麼多了,快去救她,她被太後抓去好幾天了!”秦嶺顧不得解釋許多,拉著蕭天佑的手,徑直往福壽宮奔去。
蕭天佑一邊行色匆匆往福壽宮趕,心裏一麵想:“這秦太醫為何對水盈如此關心?莫非,他也喜歡她?水盈一直拒絕我,難道就是為了他?”
想到這裏,蕭天佑心裏的醋壇子打翻了,可是他顧不得許多,仍然加快腳步,往福壽宮奔去。
“太後會不會又打她板子呢?”這才是蕭天佑最關心的問題,“真不知道太後是怎麼一回事,那麼討厭水盈。”
到了福壽宮門前,蕭天佑鬆開秦嶺的手,不等通傳,直接闖了進去。
“皇上,您……”劉公公一看蕭天佑,連忙笑著迎了上去。
蕭天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問:“水盈呢?你們把她弄到哪裏去了?”
劉公公微微愣了一愣,隨即笑道:“皇上,您這話從何說起呢?太後娘娘身體不適,您的聲音最好再放低一些,免得打擾了娘娘休息。”
“再問你最後一次!”蕭天佑惡狠狠地舉起了拳頭,怒目圓睜,“水盈在哪裏?如果不說的話,別怪朕不客氣!”
劉公公一見蕭天佑的拳頭,嚇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左右為難之際,隻見屏風後麵傳來了一個聲音:“誰啊,敢在哀家宮裏打人,也未免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吧?”
“兒臣見過母後。”蕭天佑鬆開了劉公公,施了一禮,“母後,兒臣是來找浣衣局的江才人的。”
“人是浣衣局的,到這裏來找做什麼?”太後拄著龍頭拐,緩緩走了出來。她的臉色非常差,眼圈發黑,看樣子沒有睡好。
蕭天佑上前扶著她,輕輕地說:“兒臣聽說她被劉公公帶走了,所以才來向他要人的。”
“不過是浣衣局的總管,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嗎?”太後一臉不悅。
蕭天佑微笑著說:“是這樣的。母後,您知道的,最近宮裏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鳳凰差點流產,而依依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保住,兒臣心裏實在是鬱悶,想找個人說說話。不瞞您說,兒臣一直和她挺談得來的。”
“你還喜歡她?”太後的聲音提高了一個音階,“你不是不想再看到她了嗎?”
蕭天佑答道:“是的,兒臣喜歡她。兒臣看不看到她無所謂,但是兒臣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她。無論是誰,就算是他是宮裏服侍多年的老人兒,兒臣也不輕饒!那是兒臣的女人,誰對她不敬,就是對兒臣不敬!”
太後聽了,鼻翼微微顫抖著:“哼,皇上這是在給誰下馬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