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盈苦笑一聲,輕輕地說:“死不了。其實,如果此時能死了,無疑也是一種解脫。”
“你別想太多!”秦嶺焦急地說,“我聽說了,現在皇上和皇後正在太後宮中,說是齊國來的使者正在向他們詢問一些疑點。這安盛是有名的君子,他是不會輕易冤枉任何一個人的。”
“可是,那藥是我下的。”江水盈淡淡一笑,“相信你已經替齊王診過脈了吧,也應該猜到是我幹的。放心吧,我不會將你說出去的。”
“你胡說些什麼!”秦嶺有些生氣了,“你以為我秦嶺是貪生怕死之人嗎?還是以為我當初隻不過是貪圖你的那塊玉佩才幫你?我秦嶺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也絕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勢利小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江水盈聽了,心裏有些著急,她試圖爬起來,可是剛一動,後背上的傷就在劇烈地疼痛,似乎要將她置於死地一一般。
秦嶺連忙伸手扶住她,嗔怪道:“你身上有傷,不能輕易動的,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還是記不住!”
“聽我說!”江水盈微微皺著眉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真的不想連累任何人。”
“那你告訴我,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秦嶺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真誠地說,“水盈,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糟的。不錯,太後是想拿你的性命來草草平息此事,可是皇上不同意,安大人也不同意。所以說,隻要你說出當晚的事情……”
“你以為我逃脫得掉嗎?”江水盈眼中噙滿了淚水,“齊王頭上的傷是我打的,藥是我下的。隻要齊王醒過來,我仍然是在劫難逃的。”
“那你得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未必就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啊!”秦嶺急得臉都紅了,額頭上甚至暴起了青筋。
江水盈知道,張嬤嬤很快就會回來的。她知道,以秦嶺的個性,問不出結果是不會罷休的。她隻能將當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聽罷,秦嶺氣得怒發衝冠,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裏滿是怒火:“我這就去在那混蛋的藥裏再加上點東西!”
“不要啊!”江水盈一看秦嶺那怒氣衝衝的樣子,連忙阻止。可是她剛動了一下,後背上的血又染紅了新換的白色絹衣。這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那種疼痛,是鑽心的,是撕裂的,是刻骨銘心的!她忍不住痛苦地尖叫了起來。
剛準備走的秦嶺,一聽到她那痛苦地叫聲,立刻轉身扶住了她。
“水盈,幹脆讓我殺了那混蛋算了!”秦嶺恨得咬牙切齒,“這事你怎麼不告訴太後,不告訴皇上?”
江水盈虛弱地搖搖頭:“太後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有問題,可是她隻想草草了結此事,並不在乎我的死活。”
“皇上呢?”這個疑問一直壓在他的胸口,悶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不是他將你從太後宮中救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