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要碰我……”
“走開……”
“你這個流氓,禽獸,畜生!”
“你不能夠這麼對我,不能……唔唔……嗚嗚嗚……”
……
英國,深夜十點。
坐落在地段最佳,視野最好的複式別墅內。
容錦初閉著的眼眸,陡然睜開。
該死!
他躺在定製的柔軟大床,身上蓋著柔滑如絲的黑色細絨薄被,手臂自然垂放於身體兩側。
睡眠受到到打擾以後,他的眼睛即便是在漆黑無光的夜裏,也能捕捉到眸中一團薄薄的怒意。
他伸手,指尖在床頭放著的遙控器一按。
大的能夠容納近千人的臥室內,霎時亮如白晝。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容錦初驚為天人的容顏。
他眉眼似畫,有著一雙淺褐色的瞳孔,皮膚是少見的白皙,完美立體的五官,帶著東方麵孔特有的精致俊美。
容錦初揉了揉眉心,撐著身體坐起,靠在床頭。
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打擾了他睡眠的話,一聽,就知道這女人正在被逼迫做一些男女間不可用言語描述,隻能用肢體行為來表達,並且正在實施的激烈運動。
隨著二樓的燈光亮起,整棟別墅靜謐的氛圍為之一變,仿佛被層層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陰鬱籠罩。
所有傭人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大廳。
臨風麵容冷峻,挺拔高大的身形穿著純手工製作的黑色西裝,筆直站立。
“臨助理。”
女傭下來,指了指二樓。
臨風看了眼,讓人準備了一杯溫度適宜的白水,又讓傭人從平時專門擺著藥物的房間裏拿了兩片白色的藥片,這才端著盤子上樓。
走至臥室,臨風敲了敲門。
叩叩——
裏麵,傳來男人清潤磁性的嗓音。
“進來。”
得到準許,臨風推門而入。
他恭敬的看了眼男人,站立在大床右側:“容少,這是莊醫生最新研製出來的安眠藥。”
容錦初神色冷寂,形狀優美的殷紅色薄唇抿成一線。
他接過玻璃杯,視線在掌心的安眠藥掃過,卻遲遲沒有張嘴含入。
腦海裏,又傳來一陣嚶嚶泣泣,斷斷續續的哭聲。
“嗚嗚……嗚嗚……”
“禽獸……”
這是完事兒了?
他頭痛的扶額,抬起一隻手捏了捏眉心,心緒煩躁的扔掉安眠藥。
從他幼時經曆過一場事故醒來,他的腦海裏,就經常會出現一個女音。
這道聲音,從幼時到如今,伴隨他度過了整整二十年。
起初,他還能靠著藥物入睡,可隨著時間年複一年的推移,安眠藥已經對他的身體不起作用。
每到入睡時分,他還是會被這道聲音吵醒。
臨風看著地上的安眠藥,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容少心情很煩躁。
容錦初將手中的水杯放回原處,哪怕胸腔中怒意湧動,依舊保持著良好的修養,並沒有因為心中不快做出有失風度的行為。
他凝眉深思。
須臾,他抬眸。
淺褐色的瞳孔,泛著一片瀲灩幽澤。
“中國市場準備的都差不多了?”
“是。”
聞言,容錦初眸中的陰鬱逐漸散開。
“找出那個女人。”
“容少的意思是?”
“她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