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破尷尬,龍堇穩了穩心情,旋即推門而出,子墨趕緊飛奔出去。
我的媽!皇妃太可怕!
外院跪著一名紅衣女子,女子身旁還有被綁成一團的白胡須老頭。
龍堇一記眼神,子墨便上去解開捆住葛老的繩子,他施了一禮,“久聞聖醫葛老之名,下屬冒犯,還望葛老見諒。”
罵罵咧咧幾句,葛老哼了一聲,胡子都翹起來了,“你便是皇帝老兒討厭的龍堇麼,聽說你是私生子、野種,誒嘿,難怪能教出死丫頭那種下人!”
碧落一聽主上被人謾罵,表情一怒就要上前去,卻被子墨攔住。
龍堇笑了笑,不卑不亢,“龍堇是離國九皇子,自然是父皇的兒子,葛老這般出言,是要我告訴父皇,有人綠了他的帽子麼?”
跟皇帝說有人誣陷你戴綠帽子,這不是找死麼。
葛老眼一瞪,被噎的無話可說。他逍遙慣了,可不想被皇族通緝之類的。但他也不想與人交談落於下風,便道:“我看你臉色微紅但並無大礙,步履輕盈卻不輕浮,也沒有缺個胳膊少個腿,增個鼻子多個眼,何來病難之說?你的下屬是不是sa?”
碧落忍不住了,拔劍出鞘,“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這小暴脾氣,嘿!有本事別躲在主上身後!”
葛老做了個鬼臉,朝龍堇道:“小子,你身上怎麼藥味這麼重,到底是何疾病連我都看不出來?”
其實龍堇身上的藥味並不重,隻是葛老終年與藥物打交道,鼻子很靈。
容雲錦站在門口,嬌聲道:“哎呀,死鬼,你跑什麼,快到姐姐的懷裏來,不要放棄治療呀。”
這一說話,吸引了葛老的視線,他蹦蹦噠噠像個老頑童一樣,湊到容雲錦跟前,“你又是誰?”
叮——,解除模式。
容雲錦收起笑容,表情冰冷,目不斜視:“我是誰,幹你何事。”
如此轉變,讓子墨大眼瞪小眼,簡直不能維持自己的高冷大俠形象了!
葛老臉上的笑容撐不住了,先被龍堇噎了一下,又被容雲錦一噎,“這一窩怎麼沒個正常人?無趣!無趣啊無趣!老身去也!”
“哦?這就走了?”龍堇轉過身來,“嘖,都道聖醫作風詭異,醫人全憑心情,號稱專治別人治不了的奇病怪患,怎的,今兒個是覺得自己治不好,所以走為上計以免砸了招牌?”
“誒嘿,你小子說誰呢?”葛老收回腿,眼珠一轉,又道:“好哇,原來是激將法。哼,你以為老身會上當嗎?”
龍堇挑挑眉,“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抬右手,伸食指,白潤似貝殼的指甲在陽光下泛起亮芒,又猛的向他左手腕劃去。
滴答——滴答——
血液滴下,竟是……紫色?!
葛老眼神一亮,“異域彼岸花之毒!”
“葛老慧眼識珠。”龍堇微笑。
葛老卻笑不出來了,“‘異域彼岸花’中的異域,可是指蠻荒煉獄。蠻荒之地偏遠死寂,沒有一絲生機,據說是人間通往冥間的路,路上一條忘川河,河上一座奈何橋,橋的彼岸,開著一種紅色妖豔的花。此花既是彼岸花。”
“的確如此。”龍堇點頭。
“中此毒者,一炷香內七竅流血,全身腐爛而死。為何你還活著?”
龍堇不置可否,俊臉無波無瀾,“興許是老天覺得龍堇命不該絕。怎樣,葛老可知如何解毒?”
葛老頓時那叫一個驕傲,“我當然知,但我有條件!”他吹吹胡子,一指容雲錦,“我、要、摸、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