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荊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努力想睜開眼,卻覺眼皮重似千金,忽然間手上一陣麻癢,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他好一陣眩暈,適應了片刻,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隻傻兔子在舔他的手。
吳荊抱起兔子,摸了摸它的腦袋,昨夜之事才如潮水般湧入他腦海中,他“啊”的喊了一下,心道:“昨夜莫不是做夢了?不然我怎還活著?”
抬頭一看,卻被嚇了一跳,不遠處地上躺著一人,那人完完全全從中間劈成了兩半!正是那天煞!
吳荊一陣膽寒,全身戒備,可四周寂寂,隻聞蟲鳴。他忍著作嘔之感,走到近處仔細觀瞧,那天煞是被人用一刀直接劈成兩半的,花花綠綠的內髒流了一地,連那柄血色大刀都被劈成了兩截,可見力量之大!奇怪的是,屍體周圍竟然沒有一滴血!
吳荊心道:“此事透著怪異,到底是誰殺了天煞救了我?還有,我記得在我暈倒前,有一道白光和一聲虎嘯,這又是怎麼回事?”突然,他心中一動,丹爐呢?他記得最後是舉著丹爐擋下了天煞致命一擊,可是現在丹爐呢?他用神識仔細尋找,此地除了斷刀之外隻有一個天煞的布包裹,哪裏有什麼丹爐。
吳荊打開包裹,裏麵有百來塊靈石和兩瓶丹藥。心中一喜,竟然是金烏丹,這是供練氣低階服用的增長修為效果最好的丹藥之一,這種丹藥一瓶便要五十塊靈石,當初他在坊市中看到,由於囊中羞澀,隻是豔羨的看了幾眼,沒料到,現在竟然有兩瓶,看來那天煞是準備給自己增長修為用的,而這包裹中可能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吧。想到這裏,吳荊一陣唏噓,這修仙界果然處處需要小心再小心,不然一不留神,就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吳荊把兩瓶丹藥全部倒了出來,一顆顆檢查確定沒有不妥之後才收入儲物袋,又把從天魁處得到的種子包裹全部取出,把自己不認識的種子全部丟棄,做完這些,鄒著眉頭,看著地上那把斷刀,心道:“我的短劍已經被震碎,完全不能使用,如果沒有刀劍,在這原始森林中行路十分不便,原想著用這把斷刀湊合一下也可以,不過修仙之人神奇什物太多,萬一這斷刀有什麼不妥那可就糟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背簍裏取出那把破菜刀,心想:“不知道這凡鐵之物能不能承受的了靈氣。”想著便嚐試輸入一成的靈氣,然後揮刀砍向邊上的樹幹,“哢”的一聲,樹幹應聲而斷,破菜刀卻絲毫無損。吳荊點點頭,道了一句“不錯”,接著便輸了三成的靈氣,還是一樣的鋒利,吳荊心中一動,接著便輸入了五成靈氣,然後便是十成,這破菜刀竟然全部承受了下來。吳荊這才仔細端詳這把菜刀,心道:“這把菜刀是當初我給老於頭打下手時,他交於我切菜所用,如今看來這把菜刀定然不是凡鐵所鑄,這麼說來,那老於頭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了,當日他在破廟中吳婉兒並未發現他,說明他修為比吳婉兒還高,但他為什麼會在那,後來去了哪?華雄失蹤是否跟他有關?”想到華雄又是一陣心焦,“不知道華雄現在在何處,過的好不好,需盡快趕到丹鼎門!”
吳荊用一個火球術收拾掉戰鬥痕跡,然後就繼續趕路了。
天色漸暗,吳荊找了一個粗壯點的大樹,爬上樹盤膝坐在樹上,取出一枚烏金丹,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化成一股暖流進入腹中,隨即,吳荊便感到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甚是舒適,他立刻入定,修煉五行功法,一個大周天行到丹田處,便發現了異樣,有一物懸浮在靈氣漩渦底部,跟著靈氣漩渦一起快速旋轉,赫然就是那丹爐!
吳荊一驚,一下就從入定中驚醒,這怎麼可能?丹爐怎麼跑到他丹田之中了?不是金丹期修士的法寶才能溫陽在丹田中嗎?
吳荊再次內視,果然是那丹爐,觀察了一會,發現並無異樣,反而因為那尊丹爐,靈氣漩渦旋轉的比以往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