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通之後,他心神稍定,接著就聞到自己身上發出陣陣惡臭,應該是靈氣入體後排除的雜質,之前心神激蕩,完全沒有發現,現在聞著簡直是臭氣熏天。
隱隱聽得遠處,水聲潺潺,聞聲尋去,是一條小溪,吳荊除去衣物躍入溪中,水很淺,但是十分清澈,一眼望去,水底遊魚可見。看見這些魚,吳荊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他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哪裏還顧得上清洗,胡亂在身上抹了幾下,就抓了兩條魚,準備祭自己的五髒廟。
吳荊跟著老於頭一年多別的沒有學到,卻學到了一手好廚藝。先用樹枝把收拾幹淨的魚串了起來,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然後又從小背簍裏取出調料,均勻的撒在魚上麵,不一會兒便香氣撲鼻了。
吃的正香,聽到腳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低頭一看,卻是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老鼠,後腿蹲坐在地上,兩隻前爪高高翹起,肥肥的小鼻子對著烤魚不斷聳動,如果不是忌憚火堆,估計早就撲了上去。
這隻小白鼠模樣可愛,吳荊也是童心未泯,就問了一句:“你想吃嗎?”沒想到,它竟然真的點了點頭。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很驚奇,但是現在,他隻是愣了一下,就把另一條魚放在了地上,小白鼠也不客氣,抱起烤魚就啃了起來。
一人一獸正大快朵頤,突然間,遠處山峰傳來一陣強烈的靈氣波動,中間還夾雜著一種陰寒到令人絕望的氣息,直覺告訴吳荊,很危險!
在吳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隻小白鼠已經炸毛了,“吱”的一下,丟掉了烤魚,向前串了出去,吳荊來不及多想,本能的跟著小白鼠狂奔了去。
小白鼠狂奔了半個時辰,才在一顆大樹下停了下來,像狗一樣,四肢趴躺在地,粉粉的小舌頭吐出來不住的喘著氣。吳荊跟在它後麵也是累的夠嗆,氣喘籲籲的躺在了地上。
“不是讓你先走麼,你又不聽話了。”
這個聲音吳荊聽到過!是那位白衣女子!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卻見她跟小白鼠說話,瞅也沒有瞅自己一下。
小白鼠圍著白衣女子轉圈,然後“吱吱”的叫了幾聲。
白衣女子接著說道:“你不用狡辯,定然是你嘴饞誤事,再有下次,絕不輕饒。”話語雖然嚴厲,語氣卻是一如既往地平淡無奇。
小白鼠“吱吱吱”的跳了幾下,看樣子它是累壞了,想要白衣女子抱著,可是白衣女子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
小白鼠急得直蹭白衣女子的腳,見她還是無動於衷,哧溜一下,鑽進了吳荊的懷裏。
這時,白衣女子才看向吳荊,吳荊見她望來,慌忙起身行禮,懷中的小白鼠不知放下好還是繼續抱著好。
那白衣女子也不以為意,淡然地說道:“小白,我們走吧。”小白鼠縮在吳荊懷裏“吱吱”叫了兩聲,搖了搖頭。
白衣女子手一翻,拋出一柄長劍,長劍迎風而漲懸浮於半空中,白衣女子一躍而上,看著前方說道:“不能帶上他,我們還有事,我數到三你還不上來我就自己走,你日後自己走回宗門吧。”
話音剛落,小白就噌的一下跳上了飛劍,它對著吳荊不斷搖手,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吳荊剛剛想開口說話,那白衣女子便已控製飛劍,一飛衝天,眨眼間,便已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