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今日月黑風高,欽天監觀星樓上,一名老欽天監正在夜光形象,他在欽天監也有幾十年了,具體多久時間,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不過每次曆法都要由他來敲定,雖然職位不是欽天監最高的,可是卻是欽天監最為權威了。
到了春夏之交之際,天氣變幻無常,夜風呼嘯這些也都是常事,有人雖然勸他這大半夜的不用在觀星樓上再夜光星象了。隻不過這人固執的很,而且別人夜光星象他自己還不放心,基本上夜光星象這件事,在這幾十年來,就全部被他給包了。
他也知道夜風較寒,隨身帶著一個酒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自己每一夜親自夜光星象,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曾經跟一名江湖術士學過望氣。望何氣?望的便是天下氣運。
他這時候剛好看的是北位,主北便是玄武,腳踏玄武真武大帝主位。忽然他身子一僵,他看見北涼那處隱有金龍聚隱,金龍先是直衝雲霄,數息之後,金龍又盤繞在北涼之上,最後金龍衝向地麵。
他手中的酒壺從他手中滑落,乓的一聲摔在觀星樓上,他咽了咽口水,心中驚恐。
這等望氣之象,他曾在古籍上看過,隻有九五至尊新生之時,天地之間才會有這等金龍盤繞的氣運之象。
他揉了揉眼睛,在看去,天下氣運皆有被北涼氣運牽引之勢。
他回頭一看,皇宮之中氣運居然不能與之相比!
他心中一驚,他站在觀星樓上,看了看四周,寂靜無聲。
。。。。。。
而此刻蔣乾嵩也在千雪皇宮之中高處眺望,站在他身旁的是北窗明德。
蔣乾嵩也曉的那望氣之術,他看著滿天星辰, 有看著星辰之中龍形隱隱而現。
蔣乾嵩哈然一笑說道“北涼一局,北涼先手已經占盡六層,大乾皇室四層。”,北窗明德啪的一聲將紙扇打開,笑說道“六四?那大乾還是有一成扳平先手,一旦扳平,那五五成,最多隻能護住北涼繁盛幾代而已。”
蔣乾嵩點頭說道“我如今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北窗明德長笑一聲,然後說道“如果大乾皇室打著魚死網破的盤算,拚死了蕭輕塵,那這先手局可是無用了。”
蔣乾嵩默默點頭,看向北涼之後,半響,說道“不錯,可是如今算上民心向背,軍心軍力,也能抵得上一成氣運,如此以來便是七三。”
北窗明德笑著搖搖頭,手中之上紙扇一搖,說道“不然就算是七三分,蕭輕塵已死大局無用。如果看來整個北涼氣運如今集聚蕭輕塵一人身上,他死,北涼氣運之勝煙消雲散。”
蔣乾嵩哼然一笑然後說道“所以,我要助蕭家留下子嗣,若是不然,此事必成。”
北窗明德哈哈大笑,手中之上啪的合上,然後指著蔣乾嵩說道“想不到你用這等手段。”
蔣乾嵩忽然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受蕭洛圖所托,護北涼周全。這件事我既答應,不能不兌現,在著當初若不是他苦苦相勸,我未必會重出江湖,更加未必能夠和千雪相遇,按著因果來算,他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