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撻拔玉壺正欲再次出刀襲殺向那人之時,隻是感到一震寒風而來,隨即是一道寒光。自己手中長刀欲回斬之時,脖子一涼,一柄寒光四射的青色長劍擱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身後那人說道“長刀放下。”,撻拔玉壺按著那人的話語,將長刀丟擲在一旁。撻拔玉壺微微偏過頭去,看的身後那人麵目,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口裏說道“想不到是你們兩個來了。”
這兩人就是展台連戰和舒天羽,兩人在夜間襲營衝殺進來,展台連戰先和撻拔玉壺纏鬥,而舒天歌則是伺機而動,將撻拔玉壺控製住。
展台連戰撿起自己的佩刀,佩刀也是壓在撻拔玉壺的脖子之上,對著舒天羽示意讓她說話。舒天羽知道展台連戰是什麼意思,手中凰求鳳嗆啷一聲入鞘,一腳踢開撻拔玉壺的大刀,還未開口說話。
就聽的撻拔玉壺對著展台連戰說道“你現在將刀一滑,就可以取我的性命了。畢竟你父親是死在我的手上,你現在殺我為父報仇,也不為過。”,展台連戰聽得撻拔玉壺這句話,手中長刀當真是一轉,刀鋒已經將撻拔玉壺的脖子壓出血痕。
舒天羽左手隨即按在凰求鳳之上,隨時準備出手,阻攔展台連戰。
可是展台連戰手中刀鋒一壓之後,並沒有再次開口,而是狠狠說道“撻拔玉壺,當日我父親死在你的手上,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現在你不需廢話,要不然我現在一刀殺了你,然後帶領這三萬叛軍,你看我帶不帶的了!”
撻拔玉壺麵色一沉,隨自己逃亡大乾的三萬大軍之中,早就軍心浮動了,如果展台連戰現在殺了自己,說是要帶著這三萬大軍回千雪,自己的這三萬大軍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撻拔玉壺麵色陰沉之際,舒天羽卻開口了,她說道“撻拔玉壺,現在你好受嘛?”,撻拔玉壺自然知道舒天羽在舒天歌和慕容千雪麵前的地位,也從這句話聽出了話外之音,心中不再抵抗,苦笑一聲,說道”我怎能好受?在千雪國內,便如野狗逃竄,日日被圍剿。現在逃入了大乾之中, 更是大乾之中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已經派兵來圍剿我了。”
舒天羽冷哼一聲,坐上帥位說道“我知道你還想討價還價,也看出來了,其實你是巴不得我們來這裏的吧?其實你在我們眼中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三萬大軍,可是當你的三萬大軍沒有大帥,而我們又有皇帝陛下的赦免聖旨,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你報仇。”
撻拔玉壺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除了一個名頭之外什麼都沒有了。撻拔玉壺靜默不言。
舒天羽繼續說道“隻不過你這一招用的不錯,居然押在我們的關鍵時刻。依我看這倒不是你的謀略,先不管這些了,你是死呢,還是就坡下驢?!”,最後一句話,舒天羽聲音驟冷,隨之展台連戰的單刀再一壓,撻拔玉壺脖頸上, 已經開始溢出鮮血。
撻拔玉壺原本還想和舒天羽他們討價還價一番,自己卻是忘了,自己這三萬大軍還是千雪人。他頹然一跪,一磕頭,沉聲說道“罪臣,撻拔玉壺願意戴罪立功!”
舒天羽和展台連戰對視一眼,然後舒天歌拿出懷中的聖旨,托在手上,舉過頭頂,冷聲對著撻拔玉壺說道“召集你的部屬!”
撻拔玉壺被展台連戰用刀壓著脖子,走出營帳之外,走出營帳之外之時,頓時被巡邏的士兵看見,立馬就圍了上來。
展台連戰手中單刀輕輕一拍,撻拔玉壺,開口喝聲說道“傳我令,大軍集結!火把照明!”,撻拔玉壺手下部屬猶豫幾分,舒天羽立馬說道“我乃禦前先鋒大將舒天羽,皇帝陛下旨意在此,還不遵旨!”,那些部屬這才亡命般的前去傳達命令。
半個時辰之後,大軍已經集結在草地之上,火把霍霍之間,舒天羽和展台連戰壓著撻拔玉壺走上高台。
全場寂靜,三萬士卒看著舒天羽。舒天羽環顧全場,謔的一聲打開聖旨,朗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撻拔玉壺乃叛軍之將,罪該萬死!但長生天有好生之德,朕念及三萬子民流落大乾,實在是於心不忍。特遣禦前先鋒大將舒天羽、展台連戰前來宣旨,朕赦免爾等罪名,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三萬大軍應當戴罪立功,配合舒天歌大帥裏應外合!接旨之日起,三萬大軍皆聽舒天羽號令!欽此!”
旨意宣完,依舊是寂靜無聲,舒天羽收起聖旨,朗聲說道“你們可以回家了!”
此話一出,三萬大軍便是眾生相,哭,笑,抱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