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塵跟隨李娜娜一路行來避開眾人,不知拐過多少廊亭花圃之後,兩人走上了一艘畫船,這艘畫船也在太湖之上,隻不過要遠離之前眾人所在的地方。
這艘畫船相比之前的那幾首畫船來說,刀勢顯得有些簡樸了。李娜娜和蕭輕塵兩人上船畫舫便是開始緩緩而動,駛向太湖中央。蕭輕塵雙眼輕瞥之間,隻見的畫船之上寥寥數人,數人有男有女,手中手持便是東瀛刀。
蕭輕塵見得手中東瀛刀心中一笑,隨著李娜娜掀開簾子往畫船裏麵走。走到船廳之中,隻見的對麵珠簾懸垂,珠簾背後是一個軟榻,軟榻後一女子側臥與此,軟榻之前銅爐之中檀香木寥寥生煙。
李娜娜走向前幾步,輕聲說道“姑姑,蕭世子來了。”,那女子便是之前在武林大會之上救下蕭輕塵一命的姑姑。
而蕭輕塵則是向前一步,拱手笑道“晚輩蕭輕塵,見過恩人,多些恩人在武林大會之上救晚輩一命!”
軟榻之上的姑姑睜開眼,輕聲說道“蕭世子不必言謝,沒想到居然會與世子在蘇州相遇。敢問世子來江南是為何?“
蕭輕塵微微一笑說道“晚輩此次前來隻是仰慕江南風景,閑來無事便來看看。想不到前輩的產業如此之大。”
姑姑淡淡數道“不過是閑來無事吧。”,蕭輕塵聽得姑姑如此回答,明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己打了個哈哈。
姑姑一擺手說道“坐!“,蕭輕塵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而李娜娜則是站在簾子旁。
姑姑見得蕭輕塵坐下來,也不叫人奉茶直接說道“去年北涼王府遭到一群東瀛人襲擊,今年太子回京之時也是遭到襲擊,世子可還記得?”,蕭輕塵眼中光芒一閃,心思流轉之間,可是卻是不動神色的說道“前輩說笑了,襲擊我們北涼王府,我怎會不記得呢?”
姑姑嗯了一聲,又說道“那你可看見船外的東瀛刀?”,蕭輕塵眼角一抽搐,這句話明擺著就是要挑明了,挑明之後蕭輕塵現在上了船,是死是活就兩說了。
蕭輕塵隻能硬著頭皮的說道“見過了。”,姑姑聽得蕭輕塵如此回答,哈哈一笑,笑聲之中身形突然消失,蕭輕塵不動聲色,安坐太師椅之上,一息之後 姑姑又現身在軟榻之上。
姑姑見得蕭輕塵模樣說道“你不怕我殺你?”,蕭輕塵對著姑姑一拱手笑說道“前輩想要殺我,當初在武林大會又怎會救我呢?”,剛才姑姑陰陽家的功夫施展之時,蕭輕塵自然是冷汗直流,可是卻是強忍下來出手的衝動,他自己在賭,現在看來賭對了。
姑姑哼了一聲,說道“不錯你們北涼王府和白秋影的事都是我幹的。”,蕭輕塵一幅不出意料的模樣,說道“前輩是想要逼的我們北涼王府和皇室早些衝突?”,姑姑依舊是冷淡模樣的應了蕭輕塵一聲,姑姑說道“在武林大會之上的那個神秘人使得是蕭家嫡傳的《八荒皇決》!”
蕭輕塵抬眼之間沉聲說道“我自然知道,皇室眾人當初是從我父親身上奪下來的!”,姑姑緩緩點頭。
隨後姑姑下的塌來,走出珠簾,蕭輕塵看去,姑姑依舊是帶著麵紗,姑姑這時候看著蕭輕塵笑說道“小桃子,你認識我嘛?”
說完,蕭輕塵一臉震驚,心中大駭,小桃子不正是自己的小名嘛?!蕭輕塵猛然站了起來,看向姑姑,姑姑揭下麵紗,蕭輕塵看去,三分相似,似曾相似的麵孔,在夢中,在畫裏。
蕭輕塵震驚的失聲說道“姑姑!”,姑姑對著蕭輕塵笑說道“看來你還記得我!”,蕭輕塵怎會不記得,當初和爺爺賭氣出走,至今杳無音訊的蕭家二小姐蕭鳳梧。
取名鳳凰非梧桐不息之意。
蕭家後院之後,獨處院落便是自己那個自從自己父親母親相繼逝世之後離家出走的蕭鳳梧。爺爺的書房之中便有她的畫像,蕭輕塵曾經看過自己爺爺在畫像之前暗自歎息。
“姑姑你這些年好嗎?”,蕭輕塵激動的說道。姑姑伸出手來撫了撫蕭輕塵頭上的白發,笑聲之中帶著虧欠,她說道“姑姑這些年很好。隻是苦了你了,現在頭發都白了,你爺爺的性子我也知道,還有你叔叔也是三巴掌不出個聲的,這些年來倒是你受苦了。”
蕭輕塵咧嘴一笑說道“不會的,輕塵不累不苦,比爺爺叔叔他們來說輕塵不苦不累。”,姑姑說了句傻孩子。